唐朝
杜甫(诗圣,现实主义诗人):“其政利民,其德可议”
杜甫在安史之乱后,在《岁晏行》中暗讽时政,私下与友人论及,对管仲有“辩证评价”:
“管仲‘相地而衰征’,不让百姓因赋税破家,这是‘仁政’——我见如今战乱之后,官吏仍‘重敛暴征’,百姓‘岁拾橡栗随狙公,天寒日暮山谷里’,若有管仲那样的官,何至于民不聊生?他‘盐铁官营’充实国库,却没忘‘分利给民’,让百姓煮盐通商赚‘冬闲钱’,可如今的盐铁,全被宦官把持,‘盐贵如金’,百姓连淡食都难——这是‘学其术,忘其心’!只是他设‘女闾’招商,终究是‘逐利’之举,不如孔孟‘仁者爱人’的本心,若齐国靠‘仁政’而非‘商利’称霸,或许霸业能更长久。乱世见贤臣,管仲生在春秋尚能用其才,我生在盛唐末年,却只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空叹贤才无用武之地!”
他肯定管仲“利民之政”,却批判其“重利轻仁”,更借管仲讽喻当朝“只学权术、不顾民生”的乱象。
宋朝
王安石(北宋宰相,变法主持者):“其变可学,其守当弃”
王安石在推行“熙宁变法”,在朝堂上与司马光辩论,引管仲为据:
“司马光兄说我‘青苗法’‘市易法’扰民,可管仲在齐国,不也靠‘盐铁官营’‘调控物价’让国富民强?他‘以甲兵赎罪’是‘灵活补军备’,我‘保甲法’‘保马法’是‘兵民合一、节省军饷’,本质都是‘因时制宜’!管仲时,井田制僵化,他敢‘相地而衰征’;如今大宋,‘三冗’(冗官、冗兵、冗费)严重,我为何不能‘改旧法、行新政’?他怕‘贵族叛乱’,仍保留世卿世禄,这是他的‘守’;我敢‘裁汰冗官、改革科举’,这是我的‘进’——齐桓靠管仲的‘小变’称霸,大宋要靠我的‘大变’中兴!若因循守旧,只会像齐国那样,管仲一死,霸业便亡!”
他视管仲为“变法先驱”,学其“破旧立新”的勇气,却认为自己的变法比管仲更“彻底”,能解决宋朝的根本问题。
明朝
张居正(明朝首辅,改革家):“其权可借,其智当效”
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在《答福建巡抚耿楚侗》中谈及管仲,语气中带着“务实的借鉴”:
“管仲能‘总揽齐国之政’,靠的是齐桓公‘绝对信任’,我如今能在大明推行改革,也靠万历皇帝‘委以大权’——贤臣要成事,必先得君信,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相地而衰征’按土地收税,我‘一条鞭法’将田赋、徭役折银征收,都是为了‘简化税制、防止贪腐’——齐国时‘吏多贪腐’,他靠‘三选制’选贤监督;如今大明‘吏治败坏’,我靠‘考成法’考核官员,本质都是‘用制度管官’。只是管仲‘重商’,我却要‘重农’——大明以农为本,商人逐利易乱民生,我‘一条鞭法’让农民‘有田可种、有税可缴’,比管仲的‘商农并重’更贴合大明国情。齐桓晚年昏聩,万历皇帝尚幼,我得趁他未长大,把改革根基扎稳,别让管仲‘死后霸业亡’的悲剧重演!”
他借鉴管仲“得君信、用制度”的核心,却根据明朝“重农”国情调整策略,更警惕“君权反噬”的风险。
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