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历史名相(11)(2 / 2)

商鞅在秦国推行变法,与门客谈及管仲,语气中带着“认可却又不甘居后”的态度:

“管仲‘相地而衰征’按土地收税,‘叁其国伍其鄙’定行政编制,这便是‘法’的雏形——他知‘无规矩则国乱’,却不敢彻底打破旧制:井田制虽破,却未废贵族世袭;盐铁官营虽行,却仍容商人分利。反观我在秦国:废井田、开阡陌,让百姓凭军功获爵位,连宗室无军功者都不得入籍,这才是‘破而后立’的真变法!他‘以甲兵赎罪’是‘柔性用刑’,我在秦行‘连坐法’‘重刑惩恶’,才是‘令行禁止’的治国之道。齐桓靠管仲称霸,却因‘放权过甚’让霸业随人而亡;我在秦,不仅定法,更让法‘传于后世,不随君亡’——管仲是‘霸术之宗’,我要做‘治法之祖’!”

他认可管仲“以制度治国”的核心,却鄙视其“妥协于旧势力”的保守,认为自己的变法才是“管仲未竟的极致”。

西汉

司马迁(史学家,《史记》作者):“其才可叹,其遇更可羡”

司马迁在撰写《管晏列传》时,对弟子感叹,字里行间满是对“君臣相知”的向往:

“世人读管仲,多赞其‘九合诸侯,不以兵车’,却少有人懂他的‘幸运’——若鲍叔牙不‘以身下之’,他早死在鲁国的囚车中;若齐桓公不‘弃射钩之仇’,他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只能老于民间。我写他‘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不是夸他懂治国,是叹他懂‘人性’——他知道百姓先吃饱穿暖,才会讲礼仪,这比那些‘空谈仁义’的儒者实在多了!他设‘女闾’招商,有人骂他‘低俗’,可我在《货殖列传》里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管仲不过是顺了‘人逐利’的本性,让齐国靠商业富甲天下。只是他临终谏言‘易牙不可用’,齐桓却不听,这才是最可惜的——再贤的臣,遇不到始终清醒的君,霸业也只是昙花一现!”

他既赞管仲的“务实之才”,更羡慕其“鲍叔举贤、桓公任贤”的际遇,甚至在字里行间藏着对自己“遇汉武帝而遭宫刑”的遗憾。

东汉

诸葛亮(蜀汉丞相,政治家):“其策可鉴,其志当学”

诸葛亮在《出师表》中暗引管仲典故,与姜维论及治国时,详细分析:

“管仲辅齐桓,先定‘尊王攘夷’之策,再行‘盐铁官营’‘兵民合一’之术,这是‘先立目标,再寻方法’,我在蜀汉也是如此:先定‘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志,再行‘务农殖谷,闭关息民’之策,本质都是‘先稳内,再图外’。他‘三选制’选贤,不问出身,我在蜀举荐蒋琬、费祎,哪怕他们曾是小吏,只要有‘安邦之才’便委以重任——这都是‘不拘一格用人才’的道理。只是管仲时的齐国,‘国富兵强’无内忧,我辅的蜀汉,‘益州疲弊’又有南中叛乱,只能‘亲理细事,汗流终日’,若能有管仲那样‘君信臣、臣放手’的环境,北伐何至于屡屡受挫?齐桓能‘郊迎管仲’,先帝能‘三顾茅庐’,可后主……唉,我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先帝,也不负管仲那样的贤臣之志!”

他视管仲为“治国标杆”,学其“战略先行、选贤任能”,却因蜀汉国情与后主昏庸,满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