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试试!”
秦玄声震全场,女子闻声即变,行气路径陡转!
三焦乃周身气脉枢纽,“一气贯之”精髓尽在于此。
新法初试,棍上劲道顿增三成,招式流转再无滞涩!
不愧是秦宫主,今日闯关获益匪浅!
棍风骤烈,本显颓势的身形重归稳健。
“善,正是如此。”
“此棍法重在拧转内旋,改从怀中发招试试。”
女子依言变招,棍速暴涨!
“瞧见没?这才是吊稍棍真谛,这姑娘的师父纯属误人子弟!”
秦玄话音未落,阵法倏然静止。
女子持棍怔立,忽觉已破关成功。
当即抱拳朗声道:“京畿道汴京佘赛英,谢秦宫主点拨!”
秦玄微微颔首,那女子转身便冲向第二关!
还有哪位英雄,速速上场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秦玄混在人群中叫嚷着,活像个带头起哄的。
成了高手反倒束手束脚,能这般随性的,也就只有咱们宫主了。
谁能想到,威震江湖的秦宫主会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吆喝?这比见着绝世高手更叫人吃惊。
忽然,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回首望去,顿时愣在原地,随即纷纷低头,只觉连多看两眼都是罪过。
那份气度,实在摄人心魄。
呵,你倒来得挺早。
李秋水都遮着面纱来了,你反倒比她洒脱得多。
天山童姥浅笑盈盈,嗓音却依旧清冷:我又没做亏心事。
从前那般模样都不怕见人,如今更不必遮掩。
今日到场的都是顶尖高手,你这般模样被人瞧见......
毕竟是大宗师,总要端着些架子不是?
秦玄挥挥手:先上山吧。
什么宗师架子,都是虚的。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难突破吗?
不是天资不足,是忘了江湖本相。
真正的高手,太少太少。
偌大江湖,想凑足四十个像样的都难。
可这天下武者,又何其之多!
没有高手的江湖,才是真正的江湖。
离了江湖太久,武功再高也是徒劳。
就像你的天山六阳掌,阳关三叠总差些火候。
不是修为不够,是你离开江湖太久了。
鸠摩智终究是鸠摩智,永远成就不了明王之名!
天山童姥沉默不语,天山派武学本为男子所创,但她凭借智慧与坚持,尽数练成!
即便如此,天山六阳掌的修行始终存在缺陷。
秦玄指出症结,天山童姥并不惊讶。若世间有人能指点她,唯有秦玄。
“既然你已发现问题,那便给出解决之法。”
“李秋水这 ** ,我可不想让她轻易死去!”
“唯有彻底掌控天山六阳掌,才能为她种下生死符,令其生不如死。”
“哪怕是为了我最疼爱的师妹,我也必须练成此功。”
秦玄摆手道:“你二人恩怨难解,互相折磨便是,谁强谁胜。”
“去风云台取那柄刻有你名字的天刀。”
“刀上铭刻着逍遥派武学精要,你的疑惑皆可从中寻得答案。”
“每次见你与李秋水相争,我都头疼不已,自行参悟吧。”
天山童姥不再多言,身法展动,直跃风云台。
岳老三早已噤声。眼前之人个个实力超绝,纵使他武功突飞猛进,仍难与之匹敌。
“感觉如何?可有信心击败段延庆?”
岳老三摇头:“如今我与老大修为相当,但他实战老辣。”
“即便我招式精妙,胜负仍不过四六之分。”
秦玄颔首。论天赋,段延庆确实胜过段正明。
以残躯重修一阳指,这般毅力与资质,段正明远不能及,段正淳更是望尘莫及!
“无妨,我信你。”
“你可是要执掌南海派的人物,若连段延庆都不敢战胜,何以服众?”
“欲成宗师,便需有无敌信念!”
话音未落,一顶华轿破空而来!
四名赤脚婢女踏风抬轿,配合之默契,非十余年苦练不可得!
轿子悬在空中,几名僧人捧着疾步前行。
若论排场气派,此人堪称今日到场宾客之最。
那鸠摩智周身的黄金装饰实在过于夺目,仿佛将雪域高原所有的金子都穿戴在了身上。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耀眼的金色光华。
两名僧人就地翻滚,展开一条金线编织的藏毯。
待金毯铺就,又有两名僧人迅速覆盖上丝绸软垫。
四名僧人高举莲花底座接住轿厢,抬轿者翻身退至两侧。
待一切布置停当,鸠摩智方从容迈出轿门。
他赤足踏地宝相庄严,恍若明王降世。
作为吐蕃国师,鸠摩智素来讲究排场挥金如土,与影视剧中塑造的寒酸形象迥异。
尤以大胡子最为离谱,将其丑化成貌寝猥琐的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