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太子又怎样?还以为能翻身?到头来还是任人拿捏的小弟。”
见围观者越来越多,太子厉声呵斥:“看什么看!再盯着信不信砍死你们!”众人闻言,立刻散开,生怕惹祸上身。
太子扭头瞪着身边那群跟班,这帮窝囊废刚才自己挨揍时全躲得没影,现在倒冒出来了。
他火冒三丈,扯着嗓子骂道:
还愣着干屁?赶紧给老子找辆车!老子的右手要是废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留着手!
小弟们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着找车,生怕晚一步就得陪太子变残废。
车来了!太子哥快上车,马上去医院!
一群人七手八脚把太子塞进车里,风风掣电驰赶往医院,只剩韦吉祥孤零零站在路边。
韦吉祥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心里堵得慌。刚才不是他不想救太子,可刀架脖子上怎么动?对方人多势众,他就一个,连喊帮手都来不及。
结果人没救成,反倒挨了顿臭骂。
越想越憋屈。
周围看热闹的指指点点,韦吉祥懒得再待,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粉色KtV。
推门进大厅时,露比正招呼客人。见他肿着张猪头脸垂头丧气进来,连忙撇下客人迎上去:
脸怎么肿成这样?又跟人干架了?
太子打的。韦吉祥抓起吧台酒瓶灌了一口。
露比瞪大眼睛:他不是最器重你吗?上次你还救过他命!
韦吉祥闷头把今晚的事倒了个干净。现在能说心里话的,也就剩露比了。
“我也不清楚飞全那帮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对太子下手,当时他们用刀抵着我脖子,我实在没法上前救他。”
“他就为这事打你?”
露比听完事情经过,对太子的人品大失所望,更为韦吉祥感到不值。
“跟太子这种老大没意思,他这么对你,好歹你救过他一命,根本不配当大哥。”
韦吉祥垂着头,一言不发。
韦吉祥心里明白太子怎么对他,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原以为救了太子能改变些什么,可如今在那些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一条呼来喝去的狗。
或许连狗都不如。
韦吉祥沉默着,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 ** 能不能开快点!老子这手要是废了,就把你的手剁了喂狗!”
“太子哥,油门已经踩到底了,再快就要撞车了。”
开车的小弟满腹委屈,路上车这么多,想快也快不起来。可太子哪管这些,他只在乎自己的手能不能保住,撞不撞车关他什么事。
太子从车窗缝隙中伸手,狠狠扇了开车小弟一耳光。疼痛似乎让怒火更盛,他左右开弓连抽数下。
嘴硬是吧?他揪住对方衣领咆哮,等到了医院,老子先剁了你的爪子!
司机不敢吭声,猛踩油门在车流中穿梭,只盼早点甩掉这个瘟神。
急诊室大门被踹开时,护士站正在交接班。太子被七八个马仔簇拥着冲进来,为首的马仔拍着导诊台吼:医生死哪去了?我大哥要有个闪失,拆了你们破医院!
请保持安静。值班护士头也不抬地划着病历本。她白大褂胸口别着的工牌,对这群人的做派早已见怪不怪。
太子突然把血肉模糊的右手拍在台面上,断裂的骨碴戳破皮肤,几滴血溅到护士眼镜上。 ** 找死?信不信让你也尝尝残废的滋味?
林护士猛地后仰。那只扭曲变形的右手像被压路机碾过,小指白骨直接刺穿手套。她强忍呕吐欲抓起内线电话:创伤科,立刻!
五分钟后人仰马翻的走廊里,手术床轮子碾过地上带血的纱布。 ** 师皱眉看着非要跟进来的马仔们,消?水味道里混进了浓重的烟臭。
太子身后那七八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非要一起进医院。医生看他们不好惹,只好放行,不再阻拦。
眉叔的别墅里,他正躺在木质躺椅上品茶。岁月不饶人,这些年他为洪泰操碎了心,近来愈发感到力不从心。
这把年纪本该颐养天年,可眉叔放心不下——儿子太子太能惹是生非。知子莫若父,若把洪泰交给太子,怕是很快就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这孩子得快点成长起来,总不能一直让我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将来怎么当龙头?眉叔喃喃自语。
突然豹荣慌慌张张冲进来:老大,出大事了!
急什么?先喝口茶慢慢说。眉叔递过茶杯,心想难得清闲又被搅了。
豹荣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太子出事了!
“他又闯什么祸了?这混账东西整天给我找事,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可不想再替他擦屁股。”
一听到是儿子的事,眉叔眉头越皱越紧,满脸不耐烦。
豹荣见眉叔这副态度,心里更急了。
“太子进医院了,手被人用铁锤砸烂,现在正在抢救,医生说可能保不住了。”
“什么?!”
眉叔手里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变了调:“太子现在怎么样?谁干的?在哪家医院?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