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打量着眼前的别墅,眉头紧锁,满脸嫌弃。他没想到,作为东星的老大,骆驼竟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东星穷酸?连带着他们这些手下都觉得脸上无光。
“哇,老大,你就住这儿?低调过头了吧,不知道的以为你带我们来乡下呢!”乌鸦语气里满是讥讽。
“要不是还顶着东星老大的名头,我真想搬去乡下,每天喝茶闲逛,多自在。”骆驼头也不回地答道。
乌鸦人高马大,一身蛮力,除了打架就是惹事,走到哪儿都不得安宁。骆驼一见他心里就烦,之前在机场那番话,也是存心敲打他。
听骆驼说想去乡下隐居,乌鸦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堂堂社团老大竟想躲到乡下去?在他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乌鸦做梦都想坐上老大的位置。
眼前这栋别墅越看越碍眼,他甚至有种拆了它的冲动。整栋房子色调沉闷,大门只是普通的铁栅栏,院子里稀稀拉拉种了些花草,连个泳池都没有。两层的小楼,面积还不及蒋天生别墅的一半。
骆驼这人低调得过分,也不知是怕仇家找上门,还是真就抠门到有钱不花,甘愿窝在这么个小地方。
要知道,乌鸦在阿姆斯特丹住的房子,可比这破别墅气派多了。
乌鸦和笑面虎开车将骆驼送到别墅门口后,两人便打算离开。刚回港岛,他们可不想继续跟着老大,免得挨训,更想自己找点乐子。
“老大,就送到这儿了,我们就不进去了,您早点休息。”笑面虎在门口对骆驼说道。
“行,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飞了这么久。”骆驼点点头。
两人刚转身要走,骆驼突然又叫住他们:“等等,还有件事得跟你们交代。”
乌鸦心里一阵烦躁,不耐烦地问:“老大,是不是又要叮嘱我们守规矩?”
“知道就好!”骆驼沉声道,“港岛不是河兰,都给我安分点,别惹事,别让 ** 心!”他盯着乌鸦,加重语气:“尤其是你,最近老实点,有事提前跟我说,明白吗?”
“知道了老大,放心,我绝不惹事。”乌鸦敷衍两句,等骆驼进了别墅,立刻变了脸色。
走远后,乌鸦朝路边啐了一口,骂道:“怂包!越老越怕事,港岛怎么了?东兴的地盘我还怕谁?”
笑面虎笑眯眯地问:“怎么,你有想法?”
“当然要搞点动静!”乌鸦满脸不屑,“安分守己?让他自己守去吧,老子可没那闲工夫!”他毫不掩饰对骆驼的轻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显露无遗。
笑面虎听乌鸦这么一说,扭头半开玩笑地对乌鸦道: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干脆你来当老大得了,到时候想干嘛就干嘛。
这话落到乌鸦耳朵里,他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整张脸绷得铁青。
操 ** !要是我当老大,保证带兄弟们吃香喝辣,哪像现在这个怂包?老子非把东星搞成港岛第一不可!
说完他踹开椅子就往外冲,后脖颈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笑面虎见状叹了口气,扯出笑脸快步追上去。
......
第二天清晨,香堂里飘着线香的味道。说是香堂,倒像个露天大杂院。七八张圆桌旁挤满吃早茶的小弟,角落两张真皮沙发上歪着乌鸦和笑面虎。
供桌上的关二爷像前摆着三炷香,果盘里的苹果还带着水珠。乌鸦光着膀子瘫在沙发上,六块腹肌随着呼吸起伏,那条小指粗的金链子硌在胸肌凹槽里。
他盯着天花板的霉斑发呆,指节把沙发皮革叩得咚咚响。笑面虎捻着茶杯盖,茶汤面上浮着的茶叶转了三圈。
憋不住了吧?笑面虎突然开口。
乌鸦一个翻身弹起来,眼睛亮得吓人:知我者虎哥!他扯过搭在椅背上的花衬衫,从河兰飞十几个钟头,难道回来当乖仔?衬衫纽扣崩飞两颗,正砸在关公像前的香炉里。
行,我挺你。只要你有种,这港岛还有你拿不下的地盘?咱们东星这实力,吞掉一两个小帮派跟玩儿似的。
笑面虎从沙发里直起身子。他早料到乌鸦这性子在港岛肯定闲不住,早就把各路人马摸了个门儿清。
乌鸦却一摆手打断他:谁说要动那些小鱼小虾了?塞牙缝都不够,没劲!要干就干票大的,没点难度多没意思。他咧着嘴笑得阴险,显然在阿姆斯特丹没少干这种勾当——毕竟拼命三郎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道上混的但凡听说过他的,实力不济的都绕着走,生怕被他盯上连窝端了。
笑面虎挑了挑眉:听你这意思...已经盯上肥肉了?
正愁这个呢!刚回港岛两眼一抹黑。乌鸦突然盯着笑面虎的狐狸眼,哈!你肯定早踩好点了对吧?
油水最厚的就三块地界——笑面虎伸出三根手指,油麻地、尖沙咀、旺角。随便吃下一个,够你逍遥半辈子。
放屁!老子会不敢?乌鸦猛地弹起来,肌肉绷得西装嘎吱响,对着空气就是两记重拳,管 ** 什么角,老子一拳打爆!
笑面虎看着他那副德行,摇头直乐。
“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拿下油麻地,海龙公司刚占了那块地盘,立足未稳,正是咱们动手的好机会。等拿下油麻地,再处理另外两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