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趾高气扬地站在江育面前,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眼中渐浓的杀意。
江育冷冷盯着他:“不放人,你能怎样?想跟海龙公司开战?”说完,他转头冲阿武吼道:
“没吃饭吗?这点力气!要是待会儿他还能站起来,我就拿你是问!”
见江育真要下死手,陈浩楠顿时慌了。他万万没想到,江育竟完全没把红兴放在眼里。
陈浩楠怒吼一声:“你活腻了!”话音未落,他已朝江育猛扑过去。眼见兄弟山鸡被人按在地上痛殴,他岂能坐视不理,当即决定出手相救。
谁知刚冲到江育面前,只见对方抬腿一记猛踹,陈浩楠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伴随着的巨响,他的身体重重撞在五米开外的墙上,又砸碎了旁边的麻将桌,木屑四溅。
大天二等人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搀扶起陈浩楠。当他们望向江育时,眼中已满是惧色。
另一边,阿武手中的棒球棍沾满了山鸡的血迹。他一边挥舞棍棒,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红兴了不起?就你长嘴会说话?今天非打得你妈都认不出来!
随着又一记重击,山鸡的肋骨应声断裂数根。鲜血从他嘴角不断涌出,浸透了衣衫。此刻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两个马仔像破布般扔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奄奄一息的山鸡,冷笑道:刚才不是挺狂吗?继续!没本事就别充好汉。要不是老板拦着,早收拾你了。
尽管遍体鳞伤,山鸡仍倔强地瞪视着阿武,眼神中满是不屈。阿武见状怒火中烧,举起棍子就要再打。
住手!江育出声制止,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江育缓步上前说道: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虽然我们占理,但出了人命性质就不同了。
他清楚分寸,只想教训山鸡一顿,让他再不敢在海龙公司地盘上撒野。
江育蹲下身,揪着山鸡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我小弟的棍子滋味如何?要是没挨够,下次我亲自伺候。我下手可比他们有分寸,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山鸡怒目而视:你想怎样?
道歉!给我的人,给秋堤磕头认错!
山鸡闻言一怔。让他给个女会计磕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可是红兴的人,要是真这么做了,以后在港岛还怎么混?
做梦!我山鸡这辈子没向女人低过头!有本事杀了我!
倒是条硬汉。既然你求死,我就成全你!江育接过小弟递来的刀,在手中把玩。
这时陈浩楠在大天二搀扶下踉跄走来:江育,别太过分!山鸡已经被你打了,我们不过说了几句话,何必赶尽杀绝?你敢动刀,红兴跟你没完!
江育充耳不闻,对小弟下令:把他们围起来。
江育冷眼扫视着被马仔们团团围住的陈浩楠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红兴?我海龙公司能混到今天,靠的是真刀 ** 拼出来的。你们红兴的人难道就多长个脑袋?敢来砸我的场子,还动我的人,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道上兄弟还以为我海龙公司好欺负的。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剐过陈浩楠的脸,此刻陈浩楠才彻底醒悟——眼前这个男人压根没把红兴放在眼里。若不是顾忌他们背后的招牌,恐怕早就让阿武把他们剁成肉酱喂鱼了。
陈浩楠终于卸下往日嚣张的伪装,为了保住山鸡,这个向来硬气的大哥第一次低下了头。江育,我们认栽。只要放过山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今天我是奉蒋先生的命令来的,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请给蒋先生一个面子。
我可没说不放人。江育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让他给我的人磕头赔罪,这事就算翻篇。不过你们这位兄弟好像觉得给女人低头很丢脸?他掂了掂手中的 ** ,突然厉声道:把他手指给我掰开!
几个马仔立即扑上去,硬生生将山鸡蜷缩的手指一根根掰直,死死压在地上。江育用刀尖轻点着地面:磕头认错,或者留下十根手指,你自己选。
江育的话让山鸡浑身一颤,他死死盯着地面,颤抖的双手撑在地上,内心陷入剧烈挣扎。作为道上混的,他绝不能接受向女人下跪认错,可若拒绝,恐怕十根手指都保不住了。
山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狠色,决定赌上性命搏一把:有种就给我个痛快!砍手指算什么本事?是男人就一刀砍了我脑袋!不然老子永远看不起你!
你还没资格谈条件。江育冷笑间周身散发着寒意,一眼看穿这拙劣的激将法。他随手将 ** 抛给阿武:他不肯磕头,就一根根剁了他的手指。记住,要慢慢来。
山鸡闻言如坠冰窟,没想到对方竟要让他活受罪。阿武接住刀,狞笑着逼近:机会给过你了,现在可怨不得人。
见寒光闪闪的 ** 逼近,陈浩楠等人急得双目赤红。他们这些混江湖的全靠拳头吃饭,若山鸡成了废人,莫说在帮派无法立足,就算流落街头连扫厕所都没人要。
山鸡!陈浩楠撕心裂肺地吼出声。
“山鸡,赶紧应了他们!不就是磕个头认个错吗?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比没了十根强!”
“山鸡,楠哥说得对,你就服个软吧。回头我天天带你去KtV,保证给你挑个最靓的妞,让你爽到飞起!”
听着陈浩楠几人的劝说,山鸡盯着阿武架在他手指上的刀锋,寒意仿佛顺着皮肤直窜脑门,后背的冷汗瞬间冰凉刺骨。
阿武缓缓举起 ** ,眼看刀刃就要落下,山鸡猛地大喊——
“我错了!我认!我给她磕头还不行吗?”
阿武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骂道:“孬种!你倒是硬气点!让老子先剁了这根手指过过瘾再说!”
江育见山鸡服软,把躲在一旁的秋堤拽到面前。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挨顿打才老实。现在,磕头认错吧。”
山鸡咬着牙爬起来,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看都不看秋堤一眼。
“对不起,我错了!”
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甘。
江育不在乎他的态度,只要道歉就行。
“头还没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