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语气带着警告:“你们从海上来的,或许不懂规矩。但有些东西碰不得——碰了,就是越界。一旦越界,别怪我们重案组盯死你们。”
“江老板,好自为之。”
江育只是笑笑,并未回应。既然警方没找到证据,对海龙公司反而是好事。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对方也不会轻易上门。
看着廖志宗和陆启昌带人离开,东莞仔站在后面,盯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满是愤恨,显然还对之前的冲突耿耿于怀。
“操!老板,不就几个破警察吗,牛什么牛?
他们最好别让我撞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真当穿身皮就能横着走了?”
“东莞仔,给我闭嘴!少他妈惹事。既然他们没查出什么,就当没这回事。记住,能躲就躲,别跟那帮人硬碰硬。
我早说过,当古惑仔能有什么出息?
打打杀杀混江湖,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等海龙公司赚到第一笔钱,迟早要洗白上岸。
咱们和警察本来就没多大仇。
现在卡着咱们脖子的,是港岛那些眼红的社团。
他们巴不得我们死!”
江育一把按住东莞仔肩膀。幸亏他来得快,再晚半步,东莞仔和廖志宗非得干起来不可。
东莞仔把话咽了回去。江育不让干的事,他绝对不碰。
但这口气他记下了——廖志宗那帮人,他早晚要算账。
** 里,廖志宗攥着手机冷笑。
邓伯这老狐狸耍了他。海龙公司的人把火器藏得干干净净,连街坊摊贩都统一口径。九龙城是他们的地盘,问也白问。
他直接拨通电话。
茶馆里,邓伯眯着眼接起来。他以为廖志宗是来道谢的,胖脸上堆出菩萨笑。
可谁不知道?这和联胜的叔父辈里,就数他吃人不吐骨头。
这些年他靠着独门绝活混得风生水起,毕竟在和连胜坐馆之上,还有他们这群能指指点点的叔父辈。
邓伯作为辈分最高的元老,自然捞到的好处也最多。
他同时也是和联胜制度最坚定的拥护者。
邓伯眯着眼笑道:
“廖督查,这次收获不小吧?应该查获不少 ** 吧!”
“不用专程打电话谢我,我可没打算帮你,只是海龙公司惹到我头上,借你的手收拾他们罢了,大家各取所需。”
“警民合作嘛,呵呵呵……”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的廖志宗直接破口大骂:
“邓伯,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还耍我?我真是谢谢 ** !”
“竟敢给我假情报,这笔账我记下了!下次查到和联胜头上,我一定加倍奉还!”
“还 ** ?我带弟兄们搜了个底朝天,屁都没找到!反倒惹了一身 * !”
“你……”
邓伯被骂得一愣,还没等他问清缘由,廖志宗已经摔了电话。
听着忙音,邓伯一头雾水。他琢磨半天,觉得没道理——那么多 ** ,就算海龙公司收到风声,也不可能这么快转移干净。
独自坐在茶馆里,邓伯越想越蹊跷。
另一边,廖志宗在办公室里铁青着脸,懊悔自己竟轻信邓伯,兴师动众扑了个空。这回在手
廖志宗将这笔账全数记在了邓伯那个老东西头上。
……
光阴似箭,一个月悄然而逝。
海龙庄园内,阿雪捧着几本账簿,轻步踏入江育的书房。江育正埋首于案前,仔细核查海龙公司近几个月的账目。
得益于之前精神力的提升,江育的思维愈发敏锐,只需扫一眼账本,便能迅速算出收支盈亏,甚至揪出其中的纰漏。
翻阅数本后,江育的眉头渐渐紧锁——几条街的收益竟已入不敷出。
尽管麻将馆、假酒厂及其他生意仍有进账,但对如今的海龙公司而言,这些利润杯水车薪。九龙城的居民太过贫瘠,即便竭泽而渔,也榨不出多少油水。加之公司养着一大帮人,开销如流水般汹涌。
江育整个人几乎被账本堆成的小山淹没,心中不禁为海龙公司的前景忧虑。他从未料到,即便掌控了九龙城全部地盘,净利依旧微薄,连人手都难以养活。眼下,许多开支还得靠系统奖励的金钱勉强支撑。
难怪此前九龙城遍地是小帮小派,却无人能像海龙公司这般一统全局——实在养不起这么多人。
有的街道穷得叮当响,收上来的钱勉强喂饱几个小弟已是极限。
阿雪见江育愁容满面,心疼不已,默默递上一杯热茶。
“阿育,账本看了这么久,歇会儿吧,别累坏了身子。”
“没事,我还能撑住。”
江育接过茶盏,勉强扯出一丝笑。他此刻无心饮茶,但为了让阿雪安心,仍将杯子搁在一旁晾了晾,浅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