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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牙在,图在!可老子不想玩了(1 / 2)

凌晨两点,外滩的风带着黄浦江特有的汽油味,吹得我只想打喷嚏。

福特车像被鬼撵,一路“吱哇”冲进法租界一条死胡同,文清砚一脚刹车,我脸差点拍挡风玻璃上。

后座的小桃花打开铁箱,绿油油英镑晃得人眼花。我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张宗昌的“血滴子”就在屁股后头,牙和图成了催命符,钱越多,坟越大。

文清砚把车尾箱掀开,里面早备好三只大皮箱:“换洗衣物、现洋、船票——马赛,明晚七点。”

我挑眉:“法国?你打算让我们跑路跑成洋绅士?”

他耸肩:“上海已炸锅,想活命,得先让锅冷却。”

我摸金牙,心里打鼓:洋鬼子地盘,牙还保得住吗?

小桃花却摇头:“不能走,图只剩半张,另一半在张宗昌的保险柜。要跑,也得先拿全。”

我差点咬舌头:“姑奶奶,你玩拼图呢?半张就能要他命,一张整图得拉多少人垫背?”

她抬眼,冷光比枪子还亮:“半张是丑闻,整张是筹码,能换十万大军,也能换整个北洋闭嘴。”

我顿时不寒而栗:这女人,要拿地图买天下?

文清砚见劝不动,留下地址:“明晚六点,码头不来,我就当你们死了。”

他开车消失,尾灯像两粒烧红的煤。

我与小桃花钻进租界的“安全屋”——其实是照相馆暗房,墙上挂满名人照片,个个冲我似笑非笑。

我瘫在沙发,第一次觉得金牙硌得慌:“媳妇,咱能关门当富家翁不?两万镑,够买十座四合院。”

她坐我腿上,手指点我鼻尖:“李三,你甘心被‘血滴子’追一辈子?想活,先把张宗昌打残。”

说话间,收音机“沙沙”响,紧急新闻:

“济南电,张宗昌以‘通敌嫌疑’被北洋政府停职查办,即日押解天津。”

我愣半秒,狂喜:“帽子掉了!咱不用跑,他先完蛋!”

小桃花却眯眼:“停职不等于枪毙,他一旦到天津,保险柜里的半张图,就会被新督军接管,咱再也拿不到。”

我瞬间清醒:拼图只剩最后一块,得连夜赶在天津前头。

她铺开一张手绘地图:“张宗昌今夜乘专列北上,凌晨五点经停徐州,换车头,停留二十分钟——这是唯一机会。”

我咽唾沫:“你想劫火车?咱两个人,一支枪,子弹只剩三发。”

她笑:“谁说要劫?我们只劫一个人,外加一颗牙。”

我秒懂:张宗昌嘴里,还有颗备用金牙——钥匙的另一半。

当夜,我们换上铁路工装,跳上开往徐州的货车。

车顶风大,像无数刀片,我抱紧臂膀,金牙在嘴缝里打颤。

小桃花却兴奋,眼睛亮得像车头灯:“只要拿到下半牙,404保险箱就能开,真图合一,天下无敌。”

我嘀咕:“天下无敌是哪吒,我只想活命。”

凌晨四点,徐州站灯光如昼,铁轨交错像蜘蛛网。

我们扒在货车顶,远远看见一列蓝皮专车进站,车头插五色旗,车窗拉帘,守卫比筷子还密。

我数了数:两节车厢,每节门口六人,共二十四条枪,子弹不计其数。

小桃花掏出怀表:“二十分钟,上车,找张宗昌,拔牙,下车——分秒不差。”

我舌头数金牙:“牙在,人在,秒表在。”

她掏出两枚“烟雾弹”——船上顺的英式烟幕弹,一拉即爆。

“砰砰”两声,白烟瞬间吞没车尾,守卫咳嗽成一片。

我们跳下车顶,猫腰钻进倒数第二节车厢——餐车。

银餐具晃眼,我顺手抄起一瓶香槟,瓶肚比枪托还结实。

车厢尽头,一个副官正捂嘴咳,我抡瓶,“咣”一声,人倒,血混着泡沫流。

小桃花冲我竖拇指:“开瓶技术不错。”

我们摸进卧铺走廊,地毯厚得能吞脚声。

隔间门牌写着“一号”,门口站着俩白俄大个,肩宽得像墙。

小桃花解扣子,旗袍半敞,扭腰上前,用带俄语口音的中国话:“先生,要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