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那档子恶心人的事儿总算是翻篇了。
王铁柱心里那口气顺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松快劲儿。
他把心思全都收回来,一股脑地扑在了那新琢磨出来的金疮药上。
后院那几株用龙气催生出来的宝贝药材,长得是越发精神,药味浓得隔老远都能闻到。
王铁柱按着脑子里反复推敲了无数遍的方子,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采摘下来,配上另外几味辅药,在干净的石臼里细细研磨成粉。
他做得格外认真,手稳得不得了。
这可是他压箱底的新家伙,效果要真像他预想的那样,往后不管是自己用,还是拿去卖,都是个了不得的依仗。
忙活了大半天,额头都见了汗,总算弄出了小半罐淡绿色的药粉。
看着不起眼,可王铁柱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他找来个小瓷瓶,用药匙一点点把药粉装进去,塞紧软木塞,揣进怀里。
这头一份成品,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婉。
卫生所里总是少不了磕碰划伤,把这药送过去,让她帮着看看,用在实处,比啥都强。
他揣着还有点温乎气儿的小瓷瓶,脚步轻快地往卫生所走去。
卫生所里这会儿没啥病人,安静得很。
苏婉正背对着门口,在配药台前整理东西,白大褂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王铁柱刚想开口打招呼,就听见苏婉轻轻“嘶”了一声,像是吸了口凉气。
她猛地缩回手,右手食指指腹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正往外渗着鲜红的血珠。
原来是旁边放着的一包新手术刀片,包装的硬纸壳边缘太过锋利,她一个没留意,手指划了上去。
“苏婉姐!”王铁柱几步就跨了过去。
苏婉转过身,看到是他,皱了皱眉,把流血的手指举到眼前:“没事,就划了一下,找个胶布贴贴就好。”
那血珠还在往外冒,看着就疼。
“别用胶布,我这儿有刚弄好的新药,正好给你试试。”王铁柱说着,已经麻利地拧开了那个小瓷瓶的塞子。
他也不容苏婉拒绝,轻轻抓住她那只受伤的手腕,拉到旁边洗手池,用凉白开小心地把伤口周围的血迹冲洗干净。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苏婉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感受着他手指传来的温度和力道,忘了抽回手,也忘了疼。
冲洗干净,王铁柱用干净的棉签蘸了足足的药粉,厚厚地敷在那道细长的伤口上。
药粉一沾到皮肉,苏婉就忍不住又“咦”了一声。
血,几乎是立刻就止住了!
不止如此,一股非常明显的清凉感从伤口处弥漫开来,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就被压了下去,变得微乎其微。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药粉覆盖下的伤口边缘,有一种微微发紧、正在向内收拢的奇异感觉。
这效果,也太快了!快得超出了她这个医生的认知。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凑到眼前仔细看。
淡绿色的药粉牢牢附着在伤口上,
“这…………这药…………”苏婉抬起头,看向王铁柱,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