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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慢炖心油引秃鹫,光阴窃贼藏祸心(1 / 2)

“桀桀桀…时间这玩意儿,慢火细炖才出滋味!”阴九幽的魔念在劫鼎内悠哉游哉地“欣赏”着鼎底那近乎凝固的时光琥珀。

太初葬木心残片上的时光年轮在万古慢炖中愈发清晰深邃,红豆儿那缕情孽残魂淬炼出的万古舔狗痴念结晶,粉红荧光也愈发粘稠顽固,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嵌在年轮缝隙里。

“老棺材板死不瞑目,滴答滴答地掉油;舔狗毛线精魂飞魄散,还不忘发光发热当个‘痴念灯芯’…这叫什么?这就叫专业!舍己为锅,无私奉献!本座甚是感动啊!”

他这份“感动”还未抒发完,劫鼎外那片被混沌万孽劫息笼罩的破碎虚空边缘,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死水,泛起一圈圈迟缓到近乎停滞的涟漪。

一个身影,以一种极其古怪的慢动作,“挤”了进来。

此人骨瘦如柴,套着一件由褪色裹尸布缝制的宽大袍子,袍子破洞处露出嶙峋的灰白骨头。

他脖子奇长,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葬玉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两簇贪婪的拾荒鬼火。

背后一对巨大的、由腐朽墓骨和破败冥鸦翎羽拼凑而成的葬宝骨翼,此刻正以一种滑稽的慢动作,极其艰难地扑扇着,对抗着劫鼎散发出的时光迟滞力场。

正是先前在远处窥视的葬宝秃鹫·骨三叨!

“嗬…嗬…”

骨三叨的骷髅嘴开合着,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拉长了万倍,“…心…油…寂…时…心…油…好…宝…贝…”

他眼窝里的拾荒鬼火死死盯着劫鼎底部——尽管隔着厚重的鼎壁和混沌劫息,但那“寂时心油”滴答声蕴含的万古时光道韵,对骨三叨这种专食遗骸道宝的秃鹫而言,无异于黑夜中的灯塔!

“桀?哪来的秃头白骨鸡?”阴九幽在鼎内看得分明,发出刻薄的嘲笑,“翅膀扑棱得比老乌龟爬还慢,也敢来本座锅边捡油渣?不怕火燎了你的骨头架子,熬成一锅白骨汤?”

骨三叨充耳不闻——或者说,他听到了,但那被拉长万倍的声音传入他同样被迟滞的意识,可能得等上几个月才能理解意思。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寂时心油”吸引。只见他那枯爪般的手,以一种令人窒息的缓慢,颤抖着伸向腰间一个鼓鼓囊囊的葬宝臭皮囊。指尖艰难地探入囊口,摸索着。

“嗬…给…你…看…个…好…东…西…”骨三叨的意念如同生锈的锯条摩擦朽木,断断续续地传递着信息。他掏了半天,终于,以一种慢得能让观者发疯的速度,从臭皮囊里拽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破碎、色泽浑浊的古墓琉璃镜!

镜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但镜背却铭刻着极其古老玄奥的鉴宝葬纹!

镜光黯淡,却隐隐散发着一股能穿透表象、窥探本源道韵的微弱波动。

“嗬…嗬…鉴…天…葬…宝…镜…残…片…”骨三叨的意念带着一丝炫耀和急切的推销,“…换…你…鼎…底…那…滴…油…渣…不…亏…吧…”

他枯爪捏着琉璃镜残片,如同举着稀世珍宝,朝着劫鼎的方向,以一种慢动作中的慢动作,极其“庄重”地递过去。那架势,仿佛在献祭。

“鉴宝镜?”

阴九幽魔念扫过那布满裂痕的镜片,发出一声夸张的嗤笑,“破得连你那张骷髅脸都照不全!拿这玩意儿糊弄鬼呢?本座这锅汤,一滴油渣都比你全身骨头值钱!滚!别耽误本座炖汤的火候!”

然而,就在骨三叨掏出那鉴天葬宝镜残片,镜光微闪的瞬间!

劫鼎外另一侧的虚空,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再起!

这次“挤”进来的,是一个… 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的身影。

她身披一件薄如蝉翼、流淌着七彩怨念光晕的画皮霓裳,面容精致绝伦,仿佛汇聚了诸天万界所有美人的优点,却透着一股子不真实的僵硬感。

她赤着雪足,踏在一张由负心郎头皮鞣制的人皮飞毯上,纤纤玉指捏着一支以痴情女泪骨打磨的画皮笔。正是那想采集情孽余烬做胭脂的怨女画皮·颜如玉!

“哎哟喂~!”

颜如玉一进来,那娇媚入骨、带着千回百转嗔怨的嗓音,竟似乎不受时光迟滞的太大影响,清晰地传递开来,“奴家当是谁弄出这么大动静,扰了奴家梳妆呢!原来是骨秃子你啊!”她妙目流转,瞬间就“看”穿了骨三叨慢动作献宝的把戏,以及他手中那鉴宝镜残片散发的微弱波动。

她的目光,更是精准无比地穿透混沌劫息(至少她自以为),落在了劫鼎底部那被阴九幽刻意“展示”出来的、粉红荧光粘稠的万古舔狗痴念结晶上!

“嘶——!”颜如玉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慢动作),画皮下的眼睛爆发出比骨三叨拾荒鬼火更炽烈的贪婪!“好纯粹!好精炼的万古痴念结晶!这要是磨碎了调入奴家的‘万艳同杯’胭脂里…定能让诸天负心汉看一眼就肝肠寸断,悔不当初!比那葬墟之主的骨灰强万倍!”

她心思电转(虽然也被拉长),瞬间有了计较。只见她画皮上的笑容更加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哀怨,对着劫鼎方向(其实是对着阴九幽)娇声道:

“鼎里的前辈高人~!您莫要被那骨头架子骗了!他那破镜子,是从‘鉴宝老鬼’金睛子的坟头扒拉出来的边角料,连狗都嫌晦气!

您看奴家…”她玉指轻轻拂过自己的画皮霓裳,带起一片迷离的七彩怨念光晕,“奴家这身‘千娇百怨画皮’可是采集了十万八千个薄命红颜的临死怨念织就,最擅遮掩天机、变幻万相!

前辈您炖这绝世好汤,想必也不想被些不长眼的阿猫阿狗惦记吧?只要您肯匀奴家指甲盖大小那痴念结晶…

奴家愿以此画皮相赠!穿上它,保管您想变成谁就变成谁,偷坟掘墓、敲闷棍拍黑砖… 无往不利呀!”

她这话一出,旁边还在慢动作献宝的骨三叨骷髅头猛地一“抬”(极其缓慢),眼窝里的拾荒鬼火剧烈跳动,传递出愤怒的意念:

“…贱…人…胡…说…镜…是…真…的…”

“真的?”颜如玉掩口娇笑,眼波流转间全是刻薄,“真的怎么裂得像蜘蛛网?怕不是你看走眼,捡了块金睛子擦屁股的琉璃渣吧?前辈您明鉴!这秃鹫最是奸猾,专拿垃圾充宝贝!您可千万别上当!”

“你…放…屁!”

骨三叨意念波动更剧烈,捏着镜片的枯爪都气得发抖(慢动作),“…臭…画…皮…专…扒…死…人…脸…贴…自…己…腚…”

“你才放屁!你全家都放屁!”颜如玉画皮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刻毒怨妇的嘴脸,指着骨三叨尖声骂道,“你这死秃鹫!上次在‘葬海龙母’的衣冠冢,是不是你偷偷叼走了龙母的‘鲛人泪珠’?

害得老娘白跑一趟!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放…屁…泪…珠…是…老…子…先…发…现…的…你…这…贼…画…皮…还…想…抢…老…子…的…葬…海…龙…筋…做…束…胸…”骨三叨不甘示弱,意念反唇相讥,连陈年烂谷子的黑料都抖了出来。

一时间,劫鼎之外,这被时光迟滞的狭小空间里,一个骷髅秃鹫和一个怨女画皮,如同被按了慢放键的泼妇骂街,你一言我一语(意念),互相揭短、谩骂、翻旧账。骨三叨骂颜如玉扒死人脸不要脸,颜如玉骂骨三叨偷坟掘墓断子绝孙,骂到激动处,骨三叨挥舞着枯爪里的鉴宝镜残片(慢动作),颜如玉则扯下鬓角一缕由“负心汉头发”炼制的怨发丝,作势要抽过去(同样慢动作),场面滑稽又充满了阴险歹毒。

“桀桀桀…精彩!真精彩!”

阴九幽在鼎内看得津津有味,如同欣赏一出荒诞戏剧,“一个扒坟秃鹫,一个画皮怨妇,为了点油渣灯芯,把对方祖宗十八代的坟都刨出来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不过嘛…”

他魔念扫过骨三叨手中的鉴宝镜残片和颜如玉身上的画皮霓裳,贪婪的凶光一闪。

“破镜子虽破,好歹带点‘鉴宝’道韵,融了当个锅底‘照妖纹’也不错。那画皮嘛… 本座虽然用不着变脸,但拿来当个擦锅布,吸吸这痴念结晶的‘骚气’,想必是极好的!”

他意念微动,劫鼎边缘那粘稠的混沌万孽劫息,如同苏醒的毒蛇,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在时光迟滞力场的掩护下,极其缓慢地朝着正在对骂的骨三叨和颜如玉缠绕而去!

眼看这两个心怀鬼胎、自投罗网的蠢货就要被劫息卷入,化作新的“佐料”——

异变陡生!

“两位道友,且慢动手。”

一个温和醇厚、仿佛带着抚平时光褶皱魔力的声音,突兀地在场中响起!

这声音竟似乎完全不受时光迟滞的影响!清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悲悯!

骨三叨和颜如玉的慢动作骂战猛地一滞(意念上的),惊疑不定地看向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