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提着菜篮继续往前走，路过水产区时，活蹦乱跳的鲫鱼溅起水花。茶小果踮脚看价目牌，忽然笑出声：昨天李姐还说想买鲈鱼，今天就降价了。幽紫悦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公平秤上，那里正有位老奶奶在复称。
整体价格波动不大，幽紫悦掏出纸巾擦了擦沾着草莓汁的手指，就是个别摊位的有机认证得再核实下。茶小果合上笔记本：下午去仓库抽检？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洒下来，在两人身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清晨的早市蒸腾着热气，幽紫悦踩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茶小果拎着竹编篮紧随其后。朝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扫过码放整齐的胭脂萝卜与翡翠青椒。
阿姨，这本地番茄怎么卖？幽紫悦指尖轻触饱满的果实，指腹沾了点细密的绒毛。摊主忙着给卷心菜称重，扬声应道：三块五一斤，今早刚摘的！茶小果在素色本子上飞快记录，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转角的豆腐摊飘来卤水香，木屉里的嫩豆腐微微颤动。幽紫悦俯身观察，忽然指向竹筐里的豆渣：这个怎么处理？穿蓝布衫的老板擦着手笑：磨豆浆剩下的，送邻居喂猪呢。茶小果的笔顿了顿，在食材利用率一栏画了个圈。
两人在水产摊前驻足，活蹦乱跳的鲫鱼搅得水盆泛着银光。最近进价涨了两成。摊主用网兜捞起条草鱼，鳞片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幽紫悦点点头，接过茶小果递来的湿帕擦手，目光扫过价目牌上的红笔标注。
行至巷尾糕点铺，新出炉的桂花糕甜香袭人。茶小果踮脚望着蒸笼，幽紫悦却留意到墙角的竹篓：这些碎渣也能做馅料？系围裙的师傅掀开笼盖，白雾中露出满脸褶子：掺点芝麻红糖，老人家最爱。
晨露渐渐消散时，茶小果的本子已记满大半。幽紫悦接过翻看，指尖在损耗率农户直供等字眼上停留片刻，忽然抬头望向人群熙攘的市场深处，唇角泛起浅浅笑意。
清晨的农贸市场蒸腾着露水气息，幽紫悦踩着细高跟凉鞋走在青石板路上，米白色亚麻套装下摆被穿堂风掀起边角。她停在草莓摊位前，指尖轻点过果蒂处的绿叶：这品种甜度够，但果形偏小，包装得改成长方形纸盒才方便陈列。穿蓝布围裙的摊主忙不迭点头，把她的话记在油腻的笔记本上。
茶小果拎着竹编篮跟在后头，突然被拐角处的糖炒栗子摊勾住脚步。紫悦姐你看！她举着刚出炉的栗子跑过来，栗子壳上还沾着黑褐色糖霜，这家火候刚好，咱们新品茶饮要不要试试栗子泥打底？幽紫悦接过一颗剥开，热气混着焦香漫出来，她细细嚼着：甜度控制在七分，加椰奶或许比鲜奶更搭。
水产区的腥气扑面而来时，幽紫悦不自觉蹙了眉。穿橡胶围裙的老板正用网兜捞起活蹦乱跳的鲫鱼，她却径直走向冰鲜柜：冻品的冷链记录拿给我看看，上周抽检的三文鱼菌落数有点超标。茶小果蹲在贝类摊前，戳了戳吐着泡泡的文蛤，突然抬头眨眨眼：紫悦姐，要不我们开发海鲜味的脆片？
日头爬到头顶时，两人站在市场西口的老树下歇脚。幽紫悦翻着记满批注的笔记本，茶小果则把收集的样品袋摆了一地：车厘子、山竹、现磨的芝麻糊、还有用荷叶包着的糯米藕。豆制品摊位的石膏味太重，幽紫悦用笔圈下重点，明天让采购部去郊区农场看看直供渠道。茶小果咬着糯米藕含糊不清地应着，忽然指着远处推着三轮车卖栀子花的老人：买两把放在办公室吧，昨天看你桌上的百合谢了。
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光点。幽紫悦穿着米色针织开衫，茶小果扎着高马尾，两人沿着市集主街缓缓走着。原木色摊位上，手作耳环的银链在风里轻晃，摊主正用麻绳仔细捆绑牛皮纸包装的商品。
这家香料铺的肉桂卷总飘着焦香。茶小果停在挂着铜铃的摊位前，玻璃罐里的八角与香叶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幽紫悦俯身观察价签，指尖轻轻拂过粗陶碗沿：上周来还是手写价目，现在都换成电子屏了。
转角处的手绘陶瓷摊前，几个年轻人正举着手机拍摄釉下彩茶杯。您看这个系列，上月刚和茶咖店联名推出限定款。摊主递过样品，幽紫悦接过时注意到杯底的防滑纹路：弧度设计得不错，拿在手里稳当。茶小果翻开摊主的销售记录本，指尖点着某行数字：周末销量能到工作日的三倍？
走到市集尽头，两人在石凳上坐下。茶小果咬着吸管翻看备忘录。幽紫悦望着不远处围着试吃摊的人群，忽然轻笑：刚才那个卖酸梅汤的姑娘，杯子上印着当日天气，倒是比单纯打折聪明。秋风卷起地上的银杏叶，两人脚边的影子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上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老街的青石板路上，幽紫悦和茶小果并肩走在熙攘的市集里。两侧摊位上，码放整齐的蔬果泛着新鲜光泽，竹编筐里的圣女果红得透亮，翡翠色的青椒顶着露珠。幽紫悦停在一家豆腐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嫩白的水豆腐，“豆香很正。”她低声对身旁的茶小果说。
茶小果正弯腰看竹篮里的土鸡蛋，听见这话直起身，鼻尖萦绕着隔壁摊位飘来的糖炒栗子香：“王阿婆的板栗也该上市了，去年她家的最甜。”两人沿着青砖路继续前行，路过香料摊时，八角与桂皮的辛香扑面而来，摊主正用麻绳将干草捆扎的茴香递给穿蓝布衫的老奶奶。
“这边的价格牌都换成新的了。”茶小果忽然指着前方，只见每个摊位的木牌上都用红漆写着单价，末尾还画着小小的笑脸。幽紫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卖酱菜的张叔正用竹筷夹起一块脆黄瓜，给戴红领巾的小女孩试吃，女孩眯着眼睛点头的模样惹得周围人都笑了。
走到市集尽头的杂粮铺，幽紫悦拿起一粒饱满的紫米，在指间捻了捻：“今年新米的湿度控制得不错。”茶小果已经和老板娘聊了起来，手里捧着刚称好的荞麦面，“阿姨，下周社区团购还按这个价吗？”老板娘笑着拍她手背：“给你们小姑娘算批发价！”
走出市集时，幽紫悦手里多了张记着价格的纸条，茶小果的帆布包则装着刚买的野山枣糕。“商户们的陈列比上次规整多了。”幽紫悦看着巷口的“诚信经营”标牌说，茶小果咬着糕点点头：“明早再来看看早餐车的卫生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