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影端起旁边的温水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别乱猜，我只是怕他在这儿受欺负，提醒两句而已。”
“提醒两句？”厉子书凑过来插了句嘴，“谢总，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上次有个小明星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你西装上，你脸黑得差点把人吓哭，怎么到这小服务生这儿，就这么不一样了？”
谢影没再说话，只是靠回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
不一会儿白屿叫的小明星小模特进来了，包厢门被推开，几个打扮精致的小oga走进来。
他们带着小心翼翼的笑意，有的凑到厉子书身边递酒，有的试图跟徐唯翼搭话，唯独没人敢轻易靠近角落里的谢影。
厉子书倒是乐在其中，接过递来的酒杯，跟身边的小男孩说笑起来，时不时还故意往谢影那边瞥两眼，想看他的反应。
可谢影自始至终靠在沙发上，要么垂着眼摩挲杯壁，要么抬眼扫过全场，目光在那些人身上停留不超过一秒，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有个胆子稍大的小明星，大概是想博个关注，端着酒杯绕到谢影面前，声音柔得发甜：“谢总，我敬您一杯？”
谢影没动，也没看他，只是淡淡开口：“不用。”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那小明星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最后还是白屿过来打圆场，拉着人去了另一边。
旁边的厉子书看得直乐，凑到徐唯翼耳边小声嘀咕：“你看，我就说吧，谁来都没用，谢影这性子，简直比冰山还冷，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人才能近他的身。”
徐唯翼瞥了眼谢影，又想起刚才那个叫裴安的服务员，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早就有能近他身的人了，只是咱们没发现而已。”
这话刚好被转身拿酒的白屿听见，他好奇地凑过来：“你们说什么呢？谁能近谢影的身啊？我怎么不知道？”
徐唯翼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解释，只是看向谢影的方向。
包厢外的裴安打了一个哈欠，林阳看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安安，你要不要尝试推销酒水？”
裴安揉了揉眼睛，打哈欠的动作还没收回，听到林阳的话愣了愣，眨巴着眼睛反问：“推销酒水？就是……让客人买更多酒吗？”
林阳点点头，耐心解释：“对，销售酒水有提成，比你只做服务生赚得多点，你要是愿意试试，我可以教你怎么跟客人说，不难的。”
裴安低头想了想，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托盘边缘，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可是……我怕说不好，客人会不会不开心啊？”
他想起刚才在305包厢，自己连跟谢影说话都磕磕绊绊，要是主动去推销酒水，说不定还没开口就先慌了。
林阳看着他单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别怕，你不用刻意推销，要是客人问起有什么酒，你如实介绍就行，实在不行，我陪着你，你先看着我怎么做，慢慢学。”
裴安眼睛亮了亮，他知道阿阳很厉害，阿阳说他卖酒水一个月能月入上万。
“阿阳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的。”他很想要钱，他会尝试去做的。
林阳笑了笑：“嗯，有不会的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