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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陌生访客的警告(2 / 2)

陈启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反向试探?用那份‘合作’邀请作为诱饵,看看谁会咬钩,从而判断警告的真伪,甚至揪出隐藏的敌人?”

“没错。”陆晓龙点头,“发出一个经过伪装的、谨慎的回应信号,表示对‘合作’有兴趣,但要求更多安全保障和细节。如果对方是‘收藏家’的人,或者与警告相悖的势力,他们很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如果警告属实,‘信天翁’那边或许也能通过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渠道,察觉到这次危险的接触,从而间接验证他的状况。”

这是一个险招,如同在雷区边缘试探,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爆全局。但也是目前信息匮乏情况下,最快获取关键情报的方法。

“需要我做什么?”马尧压下躁动,沉声问道。

“你和医生按兵不动,维持原状,尤其是你,山魈,绝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陆晓龙叮嘱道,“回应信号由我来处理,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且不会被追踪的方式。”

他所说的方式,并非依靠那部加密阅读器。在“信天翁”可能已沉默的情况下,任何已知的电子通讯渠道都不再绝对可靠。他想到了那个递送微型卡的“儒雅男子”使用的方法——最原始,也往往最难以追踪的物理传递。

但如何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将信号传递出去?那个陌生的警告者显然具备特殊渠道,但他们无法主动联系对方。

就在三人凝神思索之际,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三人瞬间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马尧无声地移动到门后,陈启明则自然地拿起医疗记录本,陆晓龙靠坐在沙发上,恢复了那副略带倦容的模样。

“请进。”陆晓龙开口道。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疗养院的一名普通护工,推着用于更换床单和洗漱用品的小车。

“陆先生,打扰了,更换一下床品。”护工态度恭敬,语气平常。

陆晓龙微微颔首,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瞬间扫过这名护工。三十多岁,面相普通,动作熟练,与往常并无不同。但他推车进来时,车轮似乎在不甚平整的地板上微微颠簸了一下,车上一个不起眼的、用来放置废弃纱布的小收纳盒的盖子,因此弹开了一条小缝。

护工似乎并未在意,熟练地开始更换床单。

陆晓龙的瞳孔却猛地一缩。就在那盖子弹开的瞬间,他凭借超凡的眼力,瞥见那小收纳盒的底部,似乎垫着一张折叠起来的、材质特殊的纸条,颜色与盒内衬几乎融为一体,若非角度和光线巧合,绝难发现。

是巧合?还是……

护工动作麻利,很快换好了床品,推着小车准备离开。自始至终,他没有多看陆晓龙一眼,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就在护工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陆晓龙仿佛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痛苦。

护工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只是右手看似随意地在小车扶手上某个位置按了一下,随即拉开门,推车离去。

门关上后,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刚才……”马尧刚想开口。

陆晓龙抬手制止了他,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方向,低声道:“等等。”

几分钟后,门外走廊再无任何动静。陆晓龙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刚才护工停放小推车的位置,蹲下身,仔细检查地面。光滑的地板上,没有任何异物。

但他没有放弃,目光落在了那个靠近墙角的、不起眼的通风口格栅上。格栅的边缘,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新的划痕。

他示意马尧警戒门口,自己则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那个老式格栅的卡扣。格栅被取下的瞬间,一张折叠成指甲盖大小、材质类似防水油布的纸条,从夹缝中飘落下来。

陆晓龙迅速捡起纸条,重新装好格栅,回到沙发坐下。

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小字,同样没有署名:

“鹰眼传讯:信天翁受困,通讯静默。数据已加密转移。‘收藏家’动向不明,疑有内应。保持静默,等待指令。勿信任何接触。——‘渔夫’”

信息量巨大!

“鹰眼”陈锋传来了消息!他竟然是安全的,并且已经将最重要的“圣地”项目原始数据成功加密转移!这说明他们之前的核心任务成果得以保全。

“烛龙”李振国并非“沉默”(牺牲或被捕),而是“受困”和“通讯静默”,这比最坏的情况要好,但处境依然危险。

最关键的是,“渔夫”(这是李振国麾下信息作战部门的代号)明确警告,“收藏家”动向不明,且内部可能存在“内应”,并严令“保持静默,等待指令”,且“勿信任何接触”!

这直接印证了那个陌生访客口头警告的真实性!也彻底否定了之前那份“合作”邀请的可靠性!

“妈的!真有内鬼!”马尧压低声音骂道,额角青筋跳动,“怪不得我们在这里像透明人一样!”

陈启明脸色凝重:“‘渔夫’的指令是保持静默,等待指令。这意味着我们之前的撤离计划可能需要调整。”

陆晓龙缓缓将纸条揉碎,走进卫生间,将其冲入下水道,彻底销毁。他回到房间,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渔夫’的指令是基于他们的全局判断。但我们现在的处境是,疗养院这个点可能已经暴露,内应未知,‘收藏家’的威胁迫在眉睫。被动等待,风险太高。”陆晓龙分析道。

“可‘渔夫’让我们勿信任何接触,保持静默……”陈启明提醒道。

“我们并没有主动接触谁。我们只是收到了无法验证的警告和‘渔夫’的指令。现在情况明朗了一些,但危机并未解除。”陆晓龙看向两人,“‘渔夫’让我们等待,但没有说等待多久。我们必须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为可能出现的最坏情况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继续道:“原来的计划需要调整。我们不能主动制造事端引发转移,那太刻意,容易暴露。但如果……是外部发生了不得不让我们转移的‘意外’呢?”

马尧和陈启明都看向他。

陆晓龙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需要一个外部的‘推力’。一个合理的、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的理由,迫使院方或者背后的监控者,主动将我们转移出这个已经不再安全的‘安全屋’。”

“什么样的‘推力’?”马尧问。

“比如……”陆晓龙眼神微眯,“一场针对这个地方,但并非针对我们个人的、恰到好处的‘安全威胁’或者‘外部审查’。”

他看向陈启明:“医生,我记得你之前准备的东西里,有一些非致命的、但能制造恐慌和混乱的……小玩意儿?”

陈启明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有是有,但使用需要极其谨慎,必须确保不造成真正的人员伤亡,且追查不到我们身上。”

“计划需要重新制定,更周密,更隐蔽。”陆晓龙沉声道,“在‘渔夫’的指令到达,或者外部‘推力’出现之前,我们按兵不动,加强戒备。但同时,做好随时都能脱离的准备。”

陌生访客的警告与“渔夫”的传讯相互印证,彻底撕开了笼罩在疗养院上空的迷雾一角。危机并未解除,反而因为“内应”和“收藏家”的存在变得更加凶险。陆晓龙知道,他们现在不仅需要面对外部的敌人,还要提防来自背后的冷箭。在真正的风暴来临前,他们必须像蛰伏的猎豹,忍耐,等待,并磨利自己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