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靠近水边了,昨天王二家的孩子喝了河里的水,上吐下泻差点没救过来!”一位挑着担子的老货郎匆匆走过,好心提醒道。
小彩皱眉,她听闻传说中藏在临河城,有一块神奇的“水玉”,据说那玉能净化万水,可如今这满城的水危机,恐怕比寻找水玉还要更棘手。
城中的水井接连干涸,百姓们只能排队争抢仅存的几处甜水。小彩跟着人群来到城主府外,只见府门前贴满了求助告示,城主李崇正愁得满头白发。
“我愿前往上游探查污染源头!”小彩上前一步,朗声开口道。
李崇眼前一亮。他早听说这位外地来的姑娘身手不凡,当即应允,并且派了两名卫兵随行。
三人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越往前走,河水的腥臭味就越重。当他们行至一处峡谷时,小彩突然停住了脚步,峡谷深处竟藏着一座隐蔽的炼矿场,黑色的废水正通过暗渠源源不断地排入河中。
“是黑风矿场的人!他们为了提炼矿石里的银砂,竟直接把毒水排进河里!”卫兵咬牙切齿地说。
小彩观察了片刻,发现矿场守卫森严,硬闯必然吃亏。一直等到深夜,她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入矿场,找到存放矿石的仓库,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堆放在角落的干草。
浓烟四起,守卫们乱作一团,小彩趁机砸毁了炼矿的熔炉,又将堵塞暗渠的石块搬开,让清水重新流通。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峡谷时,黑风矿场已化为一片废墟,河水也渐渐恢复了清澈。
水源危机刚解,临河城又迎来了新的麻烦。河上的商船接连被劫,水匪们盘踞在城外的“鬼见愁”险滩,手段狠辣,连官府的漕运船都敢抢。
“这些水匪的头子是‘浪里翻’,其人水性极佳,又熟悉险滩地形,我们几次围剿都损兵折将。”李崇忧心忡忡地对小彩说。
小彩思索片刻,道:“硬拼不行,得智取。”她打听得知,浪里翻最疼爱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遍寻名医都治不好。
小彩带着从山中采来的草药,乔装成游医,来到水匪的山寨外。守门的水匪见她是个弱女子,便放松了警惕,将她带到了浪里翻面前。
“你若能治好我女儿,我便放了所有被劫的商船,从此不再为祸河上。”浪里翻盯着小彩,眼神凶狠。
小彩诊脉后,发现女孩只是得了急腹症,便取出草药熬成汤药,又用银针为她针灸。不出半日,女孩的腹痛便缓解了。浪里翻信守承诺,不仅放了人,还带着手下离开了鬼见愁险滩,从此销声匿迹。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临河城又出事了。一夜之间,河水再次暴涨,冲垮了好几处河堤,城中积水成灾。老人们都说,这是因为小彩毁了矿场、赶走了水匪,惊动了沉睡在河底的水神。
“要平息水神的怒火,必须用三样祭品举行祭祀仪式:西山的千年雪莲、东海的珍珠贝、还有深渊的墨玉藻。”守庙的老祭司颤巍巍地说。
小彩没有犹豫,立刻出发。她攀爬上终年积雪的西山,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了千年雪莲;又驾着小船出海,潜入深海采到了珍珠贝;最后,她为了防止意外,特意穿上潜水服,下潜到漆黑的河底深渊,终于拿到了墨玉藻。
当小彩带着三样祭品回到河神庙时,洪水已经淹到了庙门。老祭司立刻点燃香火,开始举行祭祀仪式。随着仪式进行,河水中渐渐升起一道蓝色的光芒,水神的虚影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