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站起身来，对着金翅蜂鸟，这次的指令就像点名一样：“蜂三、蜂六、蜂十三、蜂十四…听指令，拍翅膀，盘旋一周，说你好！”
被点到名字的蜂鸟果真按照指令，一齐拍动翅膀，然后依次飞起围绕着兵器架飞了一圈，再降落回去，整齐地开口问好“你好！”
众人听见蜂鸟竟能开口人言，皆是满脸惊讶。狐女笑着解释：“蜂鸟原本就极为聪明，而且点到名字的这十五只修为高于其他蜂鸟，再加上我在训练它们时，用到了训练鹦鹉说话的方法，让它们生食血液，所以就能开口与我们交流了。”
武修宗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这金翅蜂鸟日后定能发挥大作用。”
“不如，就先让巡逻的士兵，带上这些可以说话的蜂鸟一起出发吧！一来可以用实战检验一下蜂鸟有哪些不足，二来蜂鸟传递消息的速度会更及时。”
“可以，张猛，立刻安排准备外出侦察的士兵进行培训，练习指令。”
“是，属下遵命。”
……
残阳如血，将天际染得一片通红，却驱不散弥漫在郡城外军营周遭的浓重血腥气。
大战刚歇，厮杀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此刻却被一种奇异的寂静取代。军营外的旷野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军的尸骸，断裂的兵刃、破碎的甲胄与暗红色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凝固成一幅惨烈的画卷。原本青翠的草地被踏烂、染红，翻出的泥土混着血污，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远处，几面残破的敌军旗帜歪斜地插在地上，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却再无半分往日的嚣张。而军营方向，守军的旗帜虽也沾染了尘土与血点，却依旧傲然挺立，在残阳下舒展，宣告着这场胜利的归属。
偶尔有几声受伤战马的低嘶划破寂静，更衬得这片土地在战后的空旷与苍凉，唯有那渐渐沉落的夕阳，为这场大胜镀上了一层悲壮而辉煌的光晕…
夜渐渐深了，一轮满月挂上枝头，清辉如水，静静洒在军营后方的小径上。
一男一女，并肩缓行于月色之下。少年脸上还有未擦净的泥点，身上带着淡淡的硝烟味，他时不时偷偷瞥向身旁的少女，脚步有些不自然。少女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白，眼神清澈，像盛着今夜的月光，她低着头，嘴角噙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
一路无话，只有晚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刻意放轻却依旧清晰的脚步声。
良久之后，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彩，上次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要突破了…可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少女莞尔一笑：“我是不是说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脚步停留在原地，声音也开始低沉下去。
“我也不知道突破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是美是丑，是人或者是妖，我都无法预知…”
“不会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小彩…”
“噗嗤…”看着武家屺认真的样子，小彩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