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闻言眉头紧锁:不对劲啊,要是昨天就出发,现在早该回来了!
从港岛到南粤省路程不远,往返最多一小时。就算算上陆路时间,一天一夜还不够?
听说大d也派了人过去,不过他手下还在城里,没堵到师爷苏他们...
话虽如此,乐少心里仍隐隐不安,只是不敢往坏处想。万一龙头棍落入大d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在和联胜众人心中,龙头棍就是正统的象征,如同古代传国玉玺。当然,没实力的人拿着它只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大d会没实力吗?
以大d的势力,再加上龙头棍,手下必定全力拥戴他上位。到那时双方对峙——
你们说和联胜才是正统?好啊,拿出你们的龙头棍来看看!
这就是龙头棍的分量!
可现在师爷苏音讯全无,不能再坐等了。大d的攻势凶猛,元朗都快守不住了!
不能等了!
邓伯拍案而起,师爷苏的事容后再查。再拖下去,元朗三条粉线就要全丢!必须立即增援,至少先挡住他们的进攻!
他厉声下令:阿乐,传我命令,让所有叔父调集人马,火速支援元朗!
听到传我命令四个字,乐少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老东西!我才是和联胜坐馆!
等渡过这场危机,看我怎么收拾你!
尽管心中杀意翻涌,他面上仍保持着恭敬,低声应道:明白。
局势骤变......
邓伯一声令下,众叔父各自召集人马,火速赶往元朗增援。
邓伯的话掷地有声——
若让大d得势,你们谁都别想活!
众人心知肚明,大d向来睚眦必报。管你是不是叔父辈,得罪了他绝无好下场!
事已至此,他们别无选择......
而此刻,阿积的手下早已暗中布局。
串爆。
论实力,他在叔父中排不上号,却能稳坐第二把交椅。
全因背后有大d鼎力支持!
可偏偏在选龙头的关键时刻,他竟背弃大d,随大流投了乐少一票。
邓伯的威压固然重要,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忘恩负义?
哪怕弃权也好啊!
不想想,若非大d扶持,就凭他那三四间破酒吧,能混到今日地位?
此刻的串爆正坐在轿车后排。
行至陡坡时,司机突然猛踩刹车——
车速丝毫未减!
司机连踩数脚,踏板竟像踩棉花般虚不受力。
爆哥糟了!
怎么回事?!
刹车失灵了!
什么?!
串爆顿时面如土色。
这可是陡坡啊!
二人还算冷静,没学电影里玩命跳车。
他们手忙脚乱系紧安全带。
往山体上撞!串爆嘶吼。
明白!
司机猛打方向,车身擦着护栏冲上山坡,车头地撞进岩壁。
引擎盖冒出滚滚浓烟......
万幸,主仆二人竟都毫发无损。
可还没等喘口气——
的一声,另一辆车停在了旁边。
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身影。
串爆昏昏沉沉间,隐约看见有人拉开车门,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按在他头顶。
下一秒——
“咔!”
颈骨断裂的脆响回荡在车内。
意识消散前,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和司机以诡异角度歪折的脖颈。
车门重新关上。
那人拿起对讲机:“任务完成。”
同样的杀戮夜,笼罩着和联胜的叔父们。
有人被伪装成车祸的扭断脖颈,有人刚踏出门就被坠落的瓷瓶砸碎颅骨,更有干脆利落的——当伪装失去意义, 便成了最直白的语言。
午夜时分。
大d与王宝的联军已撕开第二条面粉通道,兵锋直指第三条路线。
“丢雷老母!”乐少扯松领带,暴怒的咒骂在会议室炸响,“串爆死哪去了?高老!龙根!火牛!吹鸡!全他妈变鹌鹑了?!”
邓伯摩挲着茶盏:“急乜?定啲嚟。”(急什么?稳住)
“定你老母!”乐少一脚踹翻茶几,“第二条线没了!第三条正在打!再‘定’下去,元朗三条线都要改姓了!”
“他们小弟不是到齐了?”邓伯皱眉。
“到齐顶卵用!”乐少指着窗外嘶吼,“没大佬坐镇,各堂口人马谁服谁?现在全是一盘散沙!”
这些叔父麾下人马虽少则数百、多不过千,却常年分散各处。平日有大佬调停尚能协同,如今群龙无首——你洪兴的棍仔凭什么指挥我和记的四九仔?
当分散的乌合之众撞上大d与14K的钢铁洪流,结局早已注定。
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撞破门扉。
邓伯正悠闲地品着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打断。
出大事了!
邓伯皱眉放下茶杯: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邓伯,所有叔父都...都遇害了!
一声,茶杯从邓伯手中滑落,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上也浑然不觉。
胡说八道!邓伯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