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脸上的淡淡笑意不变,但眼神却清晰地表露出了拒绝的意味,他缓缓摇了摇头:
“特使先生,您的眼光确实毒辣。但是,非常抱歉,至少在目前阶段,它们是非卖品。”
他看到特使脸上难以掩饰的失望,便继续解释道,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
“您也看到了,我们正处在与小岛国人全面交战的关键时期,处处都需要强大的装甲力量来打开局面。我们自己对这些坦克的需求量也极大,现有的产能甚至都难以满足。”
他摊了摊手,“至于技术,这在目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泽的话滴水不漏,让特使根本无法反驳。
特使明白,对方这是因为他们和小岛国人走得太近的缘故,所以只好不甘地暂时放弃。
“将军,我会向领袖提出建议的,或许下次我们还会有更深的合作。”
“我非常期待。”说完,王泽就去看他的大宝贝去了。
东面守备队方向,负责进攻的坦克营、装甲营,以及一个150毫米“野蜂”自行榴弹炮连,以极高的速度向东推进。
沿途几乎未遇任何抵抗,只有零星溃逃的鬼子散兵游勇,看到这支战车部队无不魂飞魄散,要么跪地投降,要么抱头鼠窜,根本构不成威胁。
部队很快兵临城下。
此时的城头,气氛那叫一个惨淡。
刚逃回来的那两三百个鬼子兵,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脸上全是泥污和血渍,眼神里除了恐惧就没别的了。
不少人连枪都拿不稳了,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他们可是刚亲眼见识过什么叫钢铁洪流,出去两千多人,想着接应师团长。
结果连个水花都没扑腾起来,就被对方的坦克和装甲车像砍瓜切菜一样给碾了回来,能捡条命逃回城都算祖坟冒青烟。
城楼里,那个侥幸逃回来的联队长,脸色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他手里捏着方面军司令部直接发来的“死守待援,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电报,手指头都在哆嗦。
他环顾四周,身边就剩下几个同样灰头土脸的参谋和传令兵,能拿枪的兵满打满算不到三百,还多半带伤。
重武器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损失殆尽,除了几挺歪把子轻机枪和为数不多的弹药,屁都没有!拿什么守?用头去守吗?
“联队长阁下…我们…我们…”一个年轻参谋声音发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联队长猛地一挥手,粗暴地打断他,嘶哑着嗓子吼道:
“八嘎!闭嘴!执行命令!所有人,进入掩体!就算是死,也要像个帝国军人一样战死!将所有侨民组织起来,把所有的武器都分发下去,哪怕是伤兵,只要能动,就给我上前线!”
“把那些蝗协军也调上来,都给我看好,别出乱子,我们一定能守得住!”
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心里都透亮,这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他绝望地扒着垛口往外望,只见刚才那支庞大的战车部队已经展开。
那些涂着灰蒙蒙颜色的自行火炮,一根根粗壮的炮管正在缓缓抬起,瞄准了这座古老的城池。
一股凉气瞬间从他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城外,护卫队自行榴弹炮连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