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起身时,眼角扫到身后雪地。
一道痕迹。很淡,像是什么东西拖过去留下的。不是脚印,也不是车辙。它笔直延伸,宽度均匀,像尺子画出来的一样。可后面没人。
我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雪。
我站起身,手按在对讲机上。刚要开口,耳机突然爆出一阵电流杂音。
“滋啦——”
接着是苏晨的声音,急促:“哥!通风管震动频率变了!不是人爬的那种节奏……像是机器。”
我握紧枪柄。
“收到。”我说,“我马上回来。”
他顿了一下:“你看到什么了吗?”
“看到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往前走。每一步都盯着地面。雪还在落,但那道滑行痕迹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
快到气密门外五十米时,我停下来,打开红外扫描仪。屏幕亮起,显示前方区域温度正常,没有活体热源。
我把仪器收好,走向门阀。
指纹验证通过,密码输入完成,手动解锁阀旋转到底。金属门泄压声响起,缓缓开启。
冷风灌进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雪地上,没有任何足迹通向这里。
门开始关闭。
就在缝隙只剩半米宽时,对讲机又响了。
“哥,”苏晨的声音低下去,“刚才……有人敲了三下通风管外壁。”
我没有回答。
门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