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栖离开后，明衍看向桌上她和云澈的姐弟合照，指尖轻轻抚过照片里云栖的笑脸，低声道：“晚安。”
……
第二天一大早，云栖刚出卧室，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阵阵香气。
阳台已经晾好了床单被套，明衍系着围裙，正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
“栖栖姐早上好，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他体格比云澈更结实，身上那件云澈的短袖显得有些紧，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线条。
云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早。”
她心里默默感慨年轻就是恢复快，昨晚烧成那样，现在看起来却像没事人。
“你退烧了？”
明衍摇摇头，体贴地替她拉开椅子：“三十八度，比昨天好一些了。”
“那今天多休息，明天应该就能全好了。”
“嗯。”明衍在她对面坐下，“栖栖姐，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云栖看着桌上这份既不油腻也不寡淡的早餐，尝了两口：“很好吃，谢谢。”
“你喜欢就好。”明衍笑得眉眼弯弯，“那栖栖姐晚上想吃什么？我早点准备，等你下班回来就能吃。”
云栖一愣：“我…… 都行。”
明衍现在确实还没好全，她也不好意思这时候把人赶走。
“我给你录个门禁，你还是多注意休息，才能好得快。”
“嗯，好的，我会注意的。”明衍乖巧点头。
……
当晚，云栖又享用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明衍再次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云栖没抢过他，索性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和这个“弟弟”保持距离。
等她洗完澡，抱着脏衣服出来时，客厅里静悄悄的，没看见明衍的身影。
应该是去休息了，毕竟还是个病人，哪能好得那么快。
看来明天也不好赶人走，就让他再住一天好了。
云栖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回房处理了半小时工作邮件。
等她再次出来准备晾衣服时，却看见明衍站在阳台，手里拿着她的内衣往衣架上挂。
云栖：“？！”
她快步冲过去，一把将内衣抢了过来：“这个不用你来。”
“对不起，栖栖姐，”明衍耳根微微发红，语气带着歉意，“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想着衣服不及时晾好会皱，所以才…… ”
“没关系，”云栖尽量让语气平静，“但男女有别，你还是注意点分寸比较好。”
明衍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嗯，知道了，栖栖姐。”
但他并没有离开，反而从洗衣机里拿出她的外套：“内衣我不碰，其他衣服我来晾吧，栖栖姐你早点去休息，别生气。”
“嗯…… ”云栖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
她快速挂好自己的内衣，离开时特意绕开了明衍。
听到她房门关上的声音，明衍才缓缓转过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她房间的方向。
那双眼睛里再无刚才的乖巧羞涩，只剩下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他在心里提醒自己 ——
慢慢来，不能把人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