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悄无声息地回到地牢，那水蛇精依旧蜷缩在角落，见他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又带着几分不甘。
“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要不要？”朱厌化作人形，居高临下地看着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水蛇精嘶嘶吐着信子，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只要把这事办好了，就能成为云梦泽江氏的守护兽。”朱厌慢悠悠地说，“到时候，云梦泽的百姓每年都会用鸡鸭鱼肉给你上供，不比你偷偷摸摸偷东西强？”
水蛇精的眼睛亮了亮，显然被“守护兽”和“上供”这两个词吸引了。它虽为妖，却也渴望被认可，更贪恋安稳的吃食。
朱厌将那枚血色令牌扔了过去，令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三更时分，他会用这令牌传信，让你带人围攻莲花坞西侧。我现在放你出去，你去和他派来的人汇合，假装听从命令围攻西侧。”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实际上，你要配合寒散人和魏长泽，把那些跟你来的杂碎全部解决掉。至于我，会变成你的样子，去做更重要的事。”
水蛇精迟疑着，蜷缩的身体微微绷紧——它怕这是陷阱，更怕自己不是那些妖邪的对手。
“同意，还是不同意？”朱厌挑眉，“同意了，以后就是受人供奉的守护兽；不同意，就一辈子关在这地牢里，等着灵气耗尽，化为一滩脓水。”
这话说得直白又残酷，水蛇精打了个寒颤。它看了看地上的令牌，又看了看朱厌眼中不容置喙的决心，终于做出了选择，对着朱厌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识相。”朱厌满意地笑了笑，指尖黑气微动，锁妖链上的符文瞬间黯淡，铁链“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水蛇精获得自由，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却没有立刻离开，只是警惕地看着朱厌。
“去吧，记住你的承诺。”朱厌周身黑气一闪，再次化作与水蛇精一模一样的形态，“别耍花样，我的人在外面盯着，你要是敢反水……”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水蛇精不敢耽搁，连忙窜出地牢，朝着西侧的方向游去。它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若是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