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看着李寒衣手中的玉佩,眼中戾气一闪,对刚从水中探身的李寒衣道:“寒衣,你上来,我下去会会那水蛇精。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借着精怪的名头陷害百姓,还想搅浑这莲花坞的水!”
李寒衣点头,不再多言,足尖在水面一点,身形轻盈地跃回岸边。刚一站稳,离仑便走上前,指尖绿光流转,悄然掐了个诀。随着灵力拂过,李寒衣身上湿透的衣袍瞬间变换,换上了一身干爽的素色劲装,连发丝都变得干爽柔软,丝毫不见落水的狼狈。
“多谢师叔。”李寒衣微微颔首,目光依旧落在莲池水面,留意着水下的动静。
离仑温声道:“无妨,小心些。”
此时,朱厌已挽起衣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了眼脸色惨白的虞紫鸢,随即纵身跳入莲池。水花四溅间,他的身影已然没入水中,只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岸边众人屏息等候,气氛一时凝重。江枫眠握着那枚刻着“虞”字的玉佩,指尖微微颤抖,看向虞紫鸢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探究。虞紫鸢避开他的视线,双手紧紧攥着软鞭,指尖泛白,显然心绪不宁。
魏长泽望着水面,心中却无多少波澜。他早已不是那个会为江枫眠与虞紫鸢的关系忧心的少年,如今他只需站在师父身边,看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水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池水剧烈翻涌,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底下搅动。紧接着,一道黑影破水而出,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嘶鸣,竟是一条水桶粗的黑色水蛇,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七寸处缠着几道黑气,正是朱厌的灵力所化。
“抓住了!”朱厌的声音从水下传来,下一刻,他亦破水而出,落在岸边,周身黑气收敛,只余衣袖微湿。
那水蛇被黑气束缚着,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口中吐着信子,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众人,充满了怨毒。
“说!是谁派你来的?”朱厌一脚踩在水蛇的七寸处,语气冰冷。
水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却不肯开口。朱厌眼中寒光一闪,黑气陡然收紧,水蛇吃痛,终于口吐人言,声音尖利刺耳:“是……是一个戴银面具的人!他给了我丹药,让我在此兴风作浪,嫁祸给……给莲花坞的人!”
“银面具?”朱厌与离仑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起了清河镇那个黑袍人提到的银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