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和苏慕遮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茶,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偶尔指点一句“小心烫”;朱厌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似不耐烦,目光却总往灶台那边瞟,鼻子还下意识地嗅着空气中渐渐飘出的香味;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李寒衣则聊着雪月城的近况,时不时被厨房里传来的孩子笑声逗笑。
不多时,一道道菜肴便端上了桌——金黄油亮的糖醋排骨,酸甜汁裹着排骨,还没动筷就闻到香味;清蒸鲈鱼卧在翠绿的葱丝里,汤汁清亮,鱼肉雪白;还有一盘桂花糕,粉白相间,撒着金黄的桂花,甜香扑鼻;最后是一大碗菌菇汤,汤色清亮,飘着几颗圆润的丸子。
“好香啊!”雷无桀第一个凑到桌边,眼睛瞪得溜圆。
司空千落也拿起小勺,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瞬间眯起眼睛,小脸上满是幸福:“哇!比糖葫芦还好吃!”
叶安世得意地扬起小脸:“我就说吧!英磊哥哥做的饭最好吃!”
众人落座动筷,百里东君尝了口鲈鱼,叹道:“果然还是这个味道,鲜而不腥,比酒楼的厨子强多了。”
司空长风也连连点头:“这排骨酸甜得正好,连我这不爱吃甜的都觉得不错。”
英磊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就是些家常做法,让各位见笑了。”
朱厌没说话,却默默地把糖醋排骨往自己面前挪了挪,筷子没停过;离仑则细心地给叶安世夹了块没刺的鱼肉,又给旁边的雷无桀和司空千落各夹了一块桂花糕。
院子里香气弥漫,孩子们的欢笑声、大人们的谈笑声混在一起,伴着饭菜的热气,暖得人心头发烫。叶安世看着满桌的菜,又看看身边的人,忽然觉得,比起寒水寺的清静,这样热热闹闹的时光,好像也格外让人欢喜。
饭后,英磊收拾碗筷时,叶安世还拉着他的衣角:“英磊哥哥,明天还能做吗?我还想吃你做的莲子羹。”
英磊笑着答应:“好,明天给你做。”
夕阳透过院墙洒进来,把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厨房里飘出的淡淡菜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成了这段雪月城时光里,最温暖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