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走到酒楼门口,就见两道身影迎面而来。李寒衣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周身气质清冷如霜,脸上戴着一枚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与紧抿的唇,瞧着竟像个俊朗的少年郎。
她手上戴着一枚朴素的戒指,正是离仑所赠的敛形戒,将原本的女儿家气息掩去,连声音都透着几分中性的沉稳。身后跟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穿一身薄薄的红衣,明明是寒凉时节,却半点不见畏寒,周身仿佛散发着淡淡的热气,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的跳脱与明媚。
不远处,司空长风也带着个九岁的小女孩走来。那女孩粉雕玉琢,穿一身鹅黄色衣衫,梳着双丫髻,发间系着同色的流苏,眼睛像两颗黑葡萄,转来转去的,瞧着格外可爱。
“你们怎么来了?”百里东君笑着迎上去,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转了一圈。
司空长风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又瞥了眼朱厌,打趣道:“要不是登天阁这阵仗闹得满城皆知,我在第十四层遇见了两位,还不知道你竟藏着这样的大佬。说起来,你和朱厌先生还真是天差地别,偏偏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也难怪底下弟子会认错。”
朱厌哼了一声,没接话,目光却被两个孩子吸引了过去,尤其是那红衣男孩身上的热气,让他想起了大荒的火山灵脉。
那红衣男孩和黄衣女孩也好奇地打量着离仑怀里的叶安世,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黄衣女孩脆生生开口,声音像银铃般悦耳:“这位姐姐,你别抱着那个小哥哥了,抱着我呀!你长得好好看!要不……喜欢我爹爹吧?我爹爹可厉害了!”她说着,还拽了拽司空长风的袖子,小脸上满是认真。
正是司空长风的女儿司空千落。
红衣男孩则对着叶安世招手,声音响亮:“小哥哥,我们一起来玩好不好?我叫雷无桀,你叫什么名字?”
叶安世说:“我叫叶安世,你身边真的好暖和呀。他们是我的阿离叔叔、远舟叔叔和英磊哥哥,还有苏师叔。”
离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低头对司空千落道:“小朋友,我是男子,你该叫我阿离叔叔才对。”他又看向雷无桀,见他穿得单薄却毫无寒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只觉掌心一片温热,像是捧着团小火苗,“你不冷吗?身上好暖和。是修炼了什么功法?”
雷无桀仰头挺胸,得意道:“我修炼的是火灼之术!可厉害啦!能点燃树枝呢!”
司空千落却皱起小眉头,盯着离仑看了半晌,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可你这么漂亮,为什么是叔叔呀?”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没有娘亲,娘亲生下我就走了,是爹爹把我拉扯大的。”
离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怜惜,刚要说话,雷无桀却忽然指着朱厌和百里东君,惊讶地张大了嘴:“咦?为什么大师尊和这位叔叔长得好像?不过还是这位叔叔长得霸气!大师尊身上总有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