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世走下台后,论剑台上的比试仍在继续。剩下的修士轮番上场,刀光剑影间,又决出数轮胜负。其间,有修士主动挑战叶安世,大多被他利落击败。直到一个满脸戾气的中年修士上台,指着他厉声骂道:“魔教余孽!不好好在寒水寺躲着,跑到这论剑台来撒野干什么?”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叶安世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收紧,红衣无风自动。他抬眼看向那修士,眼底的稚气褪去,只剩冰冷的锐利:“我下来比剑,管你什么事?”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我没学我爹爹搞什么魔教东征,更没招惹你们,凭什么追着我骂?”
“告诉你们,”他向前踏了一步,周身隐隐有黑气萦绕,“我不是没有脾气,别有事没事就往我身上扣帽子!”
话音落,他身形已动。墨尺化作长剑,招式凌厉如电,招招直指那修士的破绽。不过三招,便将对方的兵器挑飞,剑尖抵在其咽喉处,却迟迟未再进半分。
“滚。”叶安世冷冷吐出一个字。
那修士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跑下台。
自此,再无人敢挑战叶安世。最终,裁判高声宣布:“本届论剑大会,魁首——叶安世!”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叶安世站在台中央,接受着众人的目光,小脸上没有太多喜悦,只对着忘忧大师的方向深深一拜。
按大会规矩,昭华品的“玉衡”剑由亚魁所得。苏念尘捧着那柄嵌着夜明珠的长剑,对着叶安世拱手,眼里满是敬佩:“叶师弟,你很厉害。”
叶安世笑着点头,目光却投向台下——朱厌正摩拳擦掌地看着百里东君,显然等这一场很久了。
“接下来,便看你的了,远舟叔叔。”叶安世退到台边,小声道。
朱厌跃上台,对着百里东君勾了勾手:“傻子,敢不敢来打一场?输了的喊对方三声爷爷!”
百里东君挑眉,提着刀纵身跃上台:“谁怕谁?看招!”
话音未落,他已施展出“海运”拳法,拳风如浪涌,带着“垂天”内功的浑厚力道,直逼朱厌面门。这拳法是他自创,与内功相辅相成,刚猛无俦。
朱厌不闪不避,身形一晃,“二连突进刀”使出,两道红光闪过,竟后发先至,逼得百里东君不得不收拳回防。
“有点意思。”朱厌低笑,指尖凝起妖力,“再接我一招!”
他口中吐出一个字:“定!”
正是“一字诀”。这招能控全局,百里东君只觉周身一滞,动作瞬间慢了半分。他心中一惊,连忙运转“秋水诀”,借柔劲化解束缚,同时抽出腰间长剑,“西楚剑歌”施展开来,周身气流化作无形之剑,铺天盖地般袭来——这是儒仙古尘所传剑法,练至极致可万物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