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呢。”苏慕遮抬手示意。
叶安世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他们,立刻蹦起来挥手:“柳师叔!墨师叔!苏师叔!”
离仑也转过身,笑道:“正说找你们呢,安世的河灯漂得最远,说要等它看不见了才肯走。”
朱厌则凑过来,看着墨晓黑手里的食盒眼睛发亮:“买什么好东西了?是不是肉干?”
“就你鼻子灵。”墨晓黑敲了下他的额头,“是给英磊的,顺带买了些青枣,给安世的。”
叶安世接过青枣,拿起一颗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散开,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墨师叔!”
柳月将装着菜谱的布包递给离仑:“你拿着,回去给英磊。”又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走吧。”
一行人往寒水寺的方向走去,夜色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东西虽沉,却没人觉得累。叶安世走在中间,一手牵着离仑,一手把玩着剩下的青枣,嘴里哼着方才听来的昆曲小调,跑调跑得厉害,却引得众人发笑。
路过山脚的牌坊时,柳月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寒水寺的方向。那里灯火稀疏,只有大雄宝殿的长明灯在夜色中亮着一点微光,像只安静守望的眼睛。
“英磊定是在厨房温着汤。”他轻声道。
墨晓黑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回去就能喝上了。”
苏慕遮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前面打闹的三人,忽然觉得,这寒水寺的温暖,从来不止于炉火与汤羹。那些藏在菜谱里的心意,裹在肉干里的惦念,还有此刻同行的脚步声,都是让人心安的理由。
夜风吹过树梢,带来松针的清香。叶安世的笑声在寂静的山道上回荡,朱厌正跟他吹嘘自己刚才放河灯时“偷偷用了灵力,保证心愿能实现”,离仑在一旁拆台“明明是风把灯吹远的”。
柳月听着这热闹的声响,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提着给英磊的物件,脚步轻快了些——回去晚了,怕是那锅汤真要被英磊热得过头了。而寒水寺的灯火,正等着他们归来,将这一路的温情,都融进漫漫长夜的安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