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江砚舟兴奋的冲回了家。
“小辞!我成为探花郎了!你什么时候嫁我!”回来就把睡着了的狐狸骚扰醒了。
见陆书辞团成一团的样子,疯狂揉搓脸蛋。
陆书辞气得耳朵倔强的立了起来,“不要吵我睡觉!”
江砚舟凑到陆书辞的耳朵处,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搓着,一会压下去,一会抬起来,“我中探花了!”
陆书辞清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用前腿挠了挠下巴,“想我嫁你?等你游街时很多官员榜下捉婿啊,你不心动?一步登天,攀龙附凤唉。”
“何必娶只狐狸呢?”
“辞哥!你还不信我?我有你足矣!”江砚舟把陆书辞的梅花爪子搁在胸口,认真的表白,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高官厚禄三宫六院都不是他所愿的。
他只愿有一知心人!
“不后悔?”
“不后悔!”江砚舟低下头,露出一抹笑意。
陆书辞没有抽回爪子,也没有再发问。
江砚舟摸不准他的态度,也不言语。
许久,陆书辞开口了,眼波流转,“明天打马游街,我在窗边看你。”
有些话不必言明,只需朦朦胧胧的点上一两句,有心人就懂了,感情是藏不住的,像天上的繁星一般。
而江砚舟懂了。
“我不做什么承诺,我只会让你看到我的行动,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江砚舟认真的说,英俊的五官在灯光下十分隽永。
陆书辞看着睫毛乱颤,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嗯!”他认真的回答道。然后化成了人身,在江砚舟的脸颊上羞答答的送上一吻。
…………
第二天,小黄门到宅子前把袍子送到宅前,江砚舟连忙穿上。
只见他一袭青缘蓝罗袍,衫衫形制,肩膀斜系一方洒金披红,头戴进士巾,与乌纱帽形制相似,顶部微平,后有展翅一对,两端有系带。
进士巾两边簪银花,而状元郎则簪金花,一袭红色罗袍。
江砚舟穿上后简直面如冠玉,英俊非凡,更别提骑着白马,简直把状元和榜眼都压到后面去了,无愧美探花的名号!
他打马游街,无数个香囊与鲜花都砸都他身上,鉴于习过武,倒是都躲开了,前面的状元郎五官平平,倒是十分羡慕。
“古有潘安掷果盈车,江郎也不逊色于此啊。”
江砚舟闻言一笑,“我只求娘子一人倾心,如潘安一般专情!”
他打量着街道两边的窗口,思索着陆书辞会在哪儿看自己。
………
“小白!探花郎什么时候到啊!”陆书辞小声的抱怨。
“小姐,快了,您再等等!”白桦小声说道。
上菜的店小二咂舌,哪里来的富家千金,本来有个千金坐在窗边,硬生生被这位砸钱走了。
关键是,这位不仅仅有钱,还貌美!蓝色的宋抹,密密匝匝绣满了鸢尾,还装饰了几颗珍珠在领口。
因为天气冷还穿了粉色对襟衫,领口也是满绣,外罩紫色长禙子,披着一条粉披帛,下着绿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