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辞送了江砚舟几个鸡蛋,自觉做了好事,晚上又去江老秀才的坟前表了下功。
然后心满意足的回窝睡觉了。
而江砚舟的生活还是一成不变,不过喂鸡的事情交给了他,而姐姐江兰和二房堂姐江招儿则照顾毛蛋和小梅,因为三房婶子织布能创造更大的收益。
江砚舟还惦记着后山的狐仙,但是那次后家里把他看得很紧,日子就这么流水般的过去了。
直到七月份,江海被人抬回了家。
江家天塌了,因为陆海做账房是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
“你这孽障,不好好做工弄这些幺蛾子!”陆老太太气的直骂人,倒不是心疼大儿子,她有三个儿子,不缺儿子,纯属心疼钱。
“你不要指望我花钱给你治病!家里十几号人都等着吃喝呢!”她骂道,其实江老秀才没死之前,她还是个温婉妇人,但是这么些年磋磨和不如意下来,她也变得刻薄了。
江海没说话,倒是送他回去了人,帮忙说了几句:“老太太,这也不能全怪江大哥,别人闹事,要不是江哥出头,酒楼损失得更大。”
陆老太太见有外人在,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十几文钱,感谢他送江海回来。
“娘!相公这手还得去看吧,您怎么能直接放弃呢!海哥不是您儿子吗?”赵慧贞求道。
钢蛋,小兰,铁蛋有一个算一个都跪地求情。
二房三房门都紧闭着。
手坏了!那还能做账房这种精细活吗?况且大房还有个病秧子,陆老太怎么算都不划算,手受伤了,乡间游医可是看不了的,得去镇上江陵府!
去看坐堂医,路费和脉钱合起来就得一贯钱。药费就更不用说了,若用名贵药材如人参、当归,每副可能多至一百至五百文文,多副则需数贯。
陆老太太立刻做出了决策,分家!坚决不能让老大把家里给败了!
“老二老三!快去找村长,还有族老来,我老婆子要分家!”
老二老三听得震惊,也跪了下来,“娘!父母在不分家,分了村里人怎么看我们啊!”
“我说分就分!哪那么多话!”陆老太太气起来了,他俩占便宜,还在这儿说什么呢。
老二老三看老太太生气,只得去喊人。
赵慧贞已然绝望,婆婆不想救海哥就算了,还要把他们分出去!
她又不能顶撞婆婆,只能把其他三个孩子搂入怀里,暗暗流眼泪。
很快,村长和几个长辈就来了,“陆老三家的,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就到分家的地步了!”
陆老太先是流了几滴眼泪:“他大哥,你是不知道看病有多烧钱啊!淮瑞走了,家里那真是家徒四壁啊!”
提及去世的江老秀才,村长的脸皮就有点难看,因为他堂弟算是吃了绝户了。
“行吧!但是徭役怎么办?”
陆老太也有对策“我们分家不分户!遥忆轮流着来。”
村长点了点头,“那财产怎么分?”
陆老太招呼另外两个儿子出来,并着江海,先是对江海说到:“你当年考秀才,虽然没考上,但是考了县试、府试,也花了几贯钱,你弟弟都没花这么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