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换个问法,这份因果,对于我的行事,有多大的影响?”
【士兵需寻找到该势力,定下因果,方可融入此界,不受排斥。】
秦真明悟,定下因果就行,后续势力如何,可随心而动。但以他的性情,接下这份因果,若是可为同道,自然不会脱身而去,算入另类地卷入红尘。
但此事,明显已无转圜的余地,不得不为。
“所以,以后只要是特殊世界,都会提前锚定因果?”
【并不。只在士兵弱小之时,系统提供保护。】
好吧。
秦真苦笑,说到底还是太弱。
他也没问到什么境界不需要系统保护,强行锚定因果。
还是那句老话,到了一定层次,以往隐藏的信息,都会一一浮现。
......
七日后,借着比天龙界充沛许多的天地元气,秦真修复伤势,恢复如初,随意循着一个方向朝山外而去。
从气候来看,此时应是秋季。秦真清楚记得,自己在天龙界破碎飞升之时,正是春末夏初。各界时节不同,这很正常。
在感知到自身消耗近百日的寿元,秦真绝不信自己在混沌中可以坚持如此之久,这应当是系统带着自己在混沌中寻找新世界的时间。
或许,正是混沌无序的一种表现吧。
未来的某一天,当自己不再为寿元所困,一次穿梭世界,兴许就是许多年岁月。
数日后,秦真轻松走出山林。进入最近的城池歇息半日,打听一些浅显的消息。
原来,正值大隋开国皇帝新丧,天下缟素。新君即位,各地官员纷纷入京朝拜。
无论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头巷尾,充斥着“自发”为新帝歌功颂德的声音。
比如现在,秦真坐在茶楼吃饭,听着大堂的说书人讲述那大隋旧事。
从旁边的客人对话来看,如今虽是大行皇帝丧期,全国禁止演乐,但朝廷并未禁止民间日常活动。婚丧嫁娶,也不在禁止之列。足见隋文皇帝体恤百姓,宽厚仁爱。
不出意外地,说书人讲述的故事,正是大隋两代皇帝的丰功伟绩。
“二十多年前,隋文皇帝平定北齐,于是顺天应命,登基成帝。此前事已叙,不再详述。后南渡长江,平灭南陈。今日所讲,正是当今圣上挂帅,平定南陈之事。”
“话说那南陈末年,陈后主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军备废弛。值此统一天下的良机显现,隋文皇帝发兵五十万,南渡长江,攻灭南陈。此战由当今挂帅,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无人能挡......”
随着说书人的讲述,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缓缓在茶楼众人的眼前展开。
在抑扬顿挫、郎朗上口的描绘中,英明神武的当今圣上,腐朽不堪的南陈末路,英勇无畏的大隋将士,用兵如神的大将军,都一一呈现。
“哼...当今若是如此英明神武,又为何平定南陈后,在岭南大败而归。”
“嘘——噤声!”说话之人被身旁的友人按住手臂,打断其未尽之语。“你不要命了!岭南之事岂能在这里说出。”
“哦,对对对。”经友人提醒,最先说话的青年反应过来,连连道谢。“瞧我这张嘴,勿怪~勿怪~小弟自罚三杯。”
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杯,就是“吨~吨~吨~”三杯热茶下肚。
友人是又气又笑。“你小子,就是这么骗吃骗喝的。这顿你请——”
“好好好,我请,我请。”
两人其乐融融,身后的秦真却是眼神微眯。
岭南?
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加上秦真修行的天刀九式,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如果真是那个世界,那秦真不畏惧所有人,当横行无忌。
抿了一口清茶,秦真压下心中的热切。如果只是双龙的世界,那不该让系统如此重视才对。
不能急~不能急~
吃饱喝足,秦真离开脚下的邙山地界,向洛阳行去。
有一点倒是颇为奇特。秦真从洛阳飞升,掉落的地方也是在洛阳附近的邙山之中。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缘分。
入洛阳,不仅是为了打听更多关于历城秦氏的消息,也是欲要更多了解此方世界。
在这邙山脚下的小城,消息虽不算闭塞,但知晓历城秦氏消息的人,亦是凤毛麟角。
三日后,秦真游山玩水,不疾不徐地进入洛阳城。
在商会购买公开的地图,就轻松找到了历城地界。
至于秦氏,据秦真打探到的消息,天下间秦姓家族不少,却没有一家在历城落户。
不知此世深浅的秦真,没有贸然潜入府衙寻找线索。
在洛阳城游览数日,秦真踏上了东去历城的旅程。
临行前,看着洛阳城外占据数座山头的庞大佛寺建筑,以及“静念禅院”的巍峨门户,秦真心中的猜测,越发确定。
这个世界,一定有“大唐双龙传”的痕迹。
但如今随文帝刚刚去世,新帝即位,距离双龙故事开始,大概还有十年左右。
十年后,《长生诀》出世,未尝不能一睹风貌。
徒步丈量世界的秦真,如是想到。
又是两个月,时节渐渐入冬。秦真依旧是一袭蓝色长袍,闲庭信步,平平无奇,没有一丝赶路的急迫,更像游山玩水的学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寒暑不侵的秦真,越发确定习惯了一身蓝色长袍。自当年随乔峰打入洛阳,再也没有穿过其他颜色的服饰。
如今,秦真除了习武,唯二的爱好,就是读书,吃饭。
没错,就是吃饭,不是享受美食。
这一点,秦真毫不避讳。就连后来称帝的乔峰,也是如此。
吃饭就是吃饭。没有什么用膳、赐菜之类的花里胡哨的表面功夫。
回想过往峥嵘岁月,秦真虽对乔峰和大乾的未来有所担忧,却也并不绝望。
毕竟,只要乔峰能活到师祖张三丰真人出世,结合历代武道精髓,一定能再开武道前路。这一点,秦真从不怀疑。
武道之路走到现在,秦真已自信能从容应对些许变故。回忆过往,不过是更加坚定往前走。他相信,此界的种种,随着时间流逝,总会浮出水面。
踏~踏~踏~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打断了秦真的思绪。
数名骑士看到路中央的青年士子,并不呼喝驱赶,反而勒住坐骑,停在秦真身前。
“这位小兄弟,不知去往何处,是否愿与我等同行?”
不知为何,为首的中年首领看着秦真的第一面就颇有好感,出声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