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们为格莉默和安洁莉卡，还是该直接称呼你们为——茵维德虫族的集群意志？”不等两人回答，白牧辰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在我面前唱双簧吧？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格莉默的剧本是合作共赢，引诱我带她离开；安洁莉卡的剧本则是拯救世界，让我帮助她消灭虫族后让我带她离开。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将你们，或者说，将虫族带离这颗星球，对吗？”
言毕，白牧辰可爱的冷哼一声：“演是吧？藏是吧？再演我就把这颗星球都给你们扬了！看你们演给谁看！藏到什么地方去！”
面对白牧辰这番堪称诛心的质问，格莉默与安洁莉卡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苦笑。
最终，格莉默开口了。
她的回答既承认了白牧辰的猜测，又没有完全承认。
“按照你的理解，我们确实已经被茵维德脑蠕虫寄生了。”关于这点她坦然承认：“但用寄生这个词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共生才对。”
安洁莉卡也补充道：“我们的思想和意志并没有被篡改，我们都还是自己。”
“站着做什么，还是坐下来说吧。”格莉默叹了口气，似乎觉得继续站着对峙毫无意义。
她抬手一挥，灵能涌动，三把由翠绿藤蔓构成的椅子和一张圆桌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远处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三人面前。
白牧辰感觉到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手枪，和安洁莉卡一起在桌边坐下。
格莉默的身影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大堆包装精美的甜点和几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果汁饮品。
她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堆在桌上，完全不像是来谈判的，更像是来开茶话会的。
白牧辰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些零食总不会是内庭里哪位倒霉巫女的存货吧？
伊芙琳的小金库遭贼了？
可怜的孩子。
“所以，这颗星球真实的局势到底是什么情况？”白牧辰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看起来像是慕斯蛋糕的甜点，反正不是她偷的。
而且也未必是偷的。
也可能是格莉默自己的小零食。
在白牧辰那近乎掀桌子的绝对武力威慑下，两人终于不再隐瞒。
格莉默首先纠正了一个关键的错误称呼。
“茵维德虫族这个名字不完全正确，正确的叫法是茵维德脑蠕虫。”她解释道：“它们并非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吞噬宿主，夺取控制权的寄生物种，而是一种共生物种，当它们与碳基生物的大脑结合后，对应的生物将会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智力的提升，同时还能具备与其他共生者进行心灵传感的能力。”
脑蛞蝓？
白牧辰听到这里，心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名词——群星游戏里那个能给人口提供研究产出的着名物种特质。
但脑蛞蝓并不能把玩家种族转变成蜂巢意志。
记忆中，相关的事件文本好像也没提到脑蛞蝓可以构造出心灵网络。
似是而非的东西——白牧辰得出这个结论。
然后不再带入自己已知的游戏设定。
这些想法都在心里流过，白牧辰没有出声打断对方，只是安静地吃着甜点，示意格莉默继续解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