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里那惊人的发现,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轰”的一声,在原本平静如镜的百花谷里炸开了,激起的巨浪瞬间席卷了整个山谷。谷主曾静轩,本就身负重伤,此刻更是强撑着,一边死死压住伤势,一边咬着牙下令封锁全谷,要彻彻底底地查个清楚,里里外外都不能放过。
可谁能想到呢,这调查还没深入下去,一场更大的风暴就像个不速之客,突然就降临了。
晌午的太阳明晃晃地照着,林瀚正坐在客舍里调息运功呢。他心里清楚,之前那连番的激战,再加上禁地机关里残留的那些隐伤,就像一群小虫子,在他身体里乱爬,得赶紧把它们都赶出去。窗外,竹子在风里摇摇晃晃,竹影也跟着乱晃,看着倒是挺宁静的,可林瀚却总觉得,这宁静里好像藏着什么,隐隐约约地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压抑。
突然,“咚咚咚”,一阵密集又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战鼓一样,从客舍门外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兵器相互碰撞,还有衣袂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林瀚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小院就已经被一群人围得像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
“砰!”的一声巨响,客房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刺眼的阳光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照得林瀚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等他适应了这强光,就看到门口站着一群百花谷的弟子,一个个神色严肃得像块石头,手里还都紧紧握着长剑,那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让人心里直发毛。
为首的那个,头发都白了,可面容却清瘦又严厉,就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透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林瀚心里一紧,这人他认识,正是百花谷的大长老——曾弘!只见曾弘手里握着一柄青光闪烁的长剑,剑还没出鞘呢,可那凌厉的剑气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在房间里乱窜,再加上他那逼人的威压,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曾弘的眼睛就像两道闪电,“唰”地一下,死死地锁定了刚刚收功起身的林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林瀚!你这来历不明的漠北蛮子!昨天你擅闯我谷禁地,这可是死罪!今天谷主重伤还没好,咱们百花谷的镇谷之宝《九转玄元功》就离奇失窃了。哼,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说!你跟那幽冥教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们派来的细作,故意演这么一出苦肉计,实际上就是想觊觎我谷中的秘宝?”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手里的长剑就“铮”的一声,自己出鞘了三寸。那冰冷的剑锋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就像一条毒蛇,直直地指向了林瀚的咽喉要害。剑气森森的,激得林瀚额前的发丝都微微飘动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一道晴天霹雳,饶是林瀚心志再坚毅,也不由得愣住了。他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曾弘,还有那一群百花谷的弟子,心里就像一团乱麻,满是茫然。紧接着,一股被冤枉的郁愤就像火苗一样,“噌”地一下在他心里烧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自己是被追兵追得没办法,才误入了禁地,而且曾瑢可以给他作证呢——
“大长老且慢!”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又焦急的声音,就像一阵清风吹过,从院外传了过来。这声音就像一颗石子,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僵局。林瀚顺着声音一看,只见曾瑢像一阵风似的,瞬间就穿过了人群,“嗖”地一下,挡在了他和曾弘的剑锋之间。
曾瑢那张俏脸就像结了层霜,冷冰冰的。她因为刚才跑得太急,还有点微微喘息,可那眼神却坚定得像块石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瞧的力量。她玉手一翻,那柄神鬼莫测的千机扇“唰”地一下就展开了。这扇子展开得可有意思了,不是平平地铺开,而是像孔雀开屏一样,呈现出一种半圆的形态。扇骨末端还隐隐闪着寒光,虽然不是攻击的姿态,可却自有一股让人不敢侵犯的气势。
“大长老!事情还没弄清楚呢,怎么能轻易就给人定罪呢?”曾瑢的声音清亮得像银铃,一下子就压过了周围的骚动,“林少侠昨天确实是在禁地,可他是为了帮我采摘七心莲,好救我爹爹呀!要是没有他好几次挺身而出保护我,我早就死在那禁地的机关想偷那《九转玄元功》,又何必多此一举,帮我取那救命的七心莲,让我爹爹醒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这种做法,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她这一番话说得清清楚楚,逻辑也特别分明。周围的一些弟子听了,都不禁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心里也在犯嘀咕:“难道真的是我们错怪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