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服务生见状也吓了一跳,试图上前帮忙分开两人。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在推搡和陆辰逸不受控制的拉扯中,几人不知不觉被那股合力向后推挤,竟然连同着卡门的清洁车,一起跌跌撞撞地退进了那个门锁坏掉的隔间之内!
“砰!”
隔间的门因为惯性猛地撞上,外面那个被扶正的“维修中”牌子再次晃动,而清洁车的轮子恰好死死卡住了门板底部,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从外部一时难以轻易打开的封闭状态!
隔间内空间狭小,林婉儿被陆辰逸紧紧箍在怀里,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和异常的体温将她包围。她拼命抵抗,用手推拒,用脚踢打,但此时的陆辰逸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力大无穷,她的所有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和药效面前都显得徒劳。衣物在撕扯中发出窸窣的声响,冰冷的瓷砖墙壁硌得她生疼。
“陆辰逸!你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谁!”林婉儿又急又气,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厉喝,希望能唤醒他一丝理智。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粗重的喘息和滚烫的、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在他她的颈侧。他的意识早已沦陷,只剩下最本能的冲动。黑暗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和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绝望和愤怒如同冰水浇头。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硬碰硬只会让自己受伤更重。外面似乎有服务生尝试开门和询问的声音,但门被卡住,动静一时不大,并未引起远处宴会厅人群的注意。
她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不是因为妥协,而是为了保存体力,避免激怒身上这个完全被欲望支配的男人,造成更无法挽回的伤害。她死死咬住下唇,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屈辱、愤怒和冰冷的恨意狠狠压在心底。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这一夜,在这个充斥着冰冷瓷砖和诡异气味的狭小空间里,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男人的喘息,女人的隐忍,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以及门外偶尔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脚步声和试图开门的细微动静,交织成一幅荒诞而屈辱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身上的男人动作渐渐缓了下来,最终伏在她颈边,陷入了药物副作用带来的深沉昏睡之中,呼吸依旧粗重,但已没了之前的狂暴。
林婉儿猛地睁开眼,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死寂的寒意。她用力推开沉甸甸压在她身上的陆辰逸,毫不留情,任由他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迅速整理自己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物,手指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迅速和冷静。她甚至没有再看地上那个昏睡的男人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她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用力推了推门。门被清洁车卡着,但似乎因为之前的混乱松动了些许。她侧过身,用肩膀抵住门板,猛地发力!
“哐!”
门被撞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足够她侧身挤出去。那个“维修中”的牌子再次掉在地上。
走廊里空无一人,之前的服务生似乎已经离开或者去寻求帮助了。宴会厅方向隐约还有音乐和谈笑声传来,与这洗手间门口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婉儿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回头。她挺直脊背,尽管双腿还有些发软,脚步却异常坚定地、快速地走向寄存处,取了自己的手包,然后头也不回地穿过宴会厅边缘,径直走向电梯厅,按下了下行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