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急令李丰、刘馥、陈纪、袁嗣等人返回广戚、彭城,征召两地青壮驻防。西线既已无忧,只需困住曹仁于开阳,便可专心对付夏侯渊。若夏侯渊中伏兵败,我军必能先于曹操攻占彭城前夺取开阳!
沛国境内,曹操率两万大军沿泗水进驻沛县。作为汉高祖刘邦的故里,沛国俗称,沛县则称。曹军按兵未动,未立即进攻袁术驻守五千兵力的广戚城。
袁术确认曹操、陈渡领军,源于曹军入境引发的巨大反响。作为沛国最强地头蛇,新任青州牧曹操衣锦还乡,自然震动全境。
最先前来拜见的,是曾将曹操家族除名的曹氏、夏侯氏长老。他们携族谱请罪,自称当年乃一时糊涂,如今公推曹操为族长。随后沛国各豪强纷纷递帖示好,愿奉曹操为主。
其中谯县第四大豪强许氏备受器重。在曹操离开期间,许氏已发展为拥有四五千家侠客的最大地方势力。许氏族长许定派其弟许褚率千余侠客来投,曹操大喜过望,当场赞许褚为吾之樊哙,任命其为都尉统领近卫。赵云虽感惊讶,但明白二人早有深厚信任基础。
典韦对此尤为欣喜,因曹操与女婿陈渡常需密商军机,有了许褚接手护卫便更得自在。
每当这时,典韦只能默默伫立在营帐外,百无聊赖地等待陈渡出来。
在许褚到来前,曹操的贴身护卫是由他亲自训练的死士担任。这些护卫实力不上不下,始终与典韦格格不入。
直到许褚出现,一切才变得不同。
两人都身材魁梧如山,力大无穷。
一个曾追得猛虎逃窜,一个能倒拖牛尾而行。
同样寡言少语的性情,能靠眼神震慑就绝不动手。
更巧的是,两人分别负责曹军第一号与第二号人物的安危。
他们自己都感到彼此有太多相似之处。
唯一的差别是典韦出身贫寒,而许褚家境殷实。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既惺惺相惜,又暗中较劲。
从体重到手劲,从食量到酒量,甚至到床笫之间的较量,都成了他们比较的范畴。
当陈渡与曹操在帐内议事时,守在外面的两人就如两尊凶神,目光如电地扫视每个靠近的人,仿佛在比赛谁的眼神更令人胆寒。
军中将士凡是经过中军大帐的,无不被盯得脊背发凉。
短短数日,大帐周围便少有人迹。
若非必要,许多人宁愿绕远路也不愿靠近,生怕举止不当被当成奸细当场格杀。
但总有人不得不来。
比如这名司天监密探,此刻正强顶着两道死亡凝视接受盘查,最终将琅琊战报送进大帐。
尽管流程一如往常,但被这两尊持巨斧长刀的杀神同时盯住,无形的压迫感仍让他冷汗涔涔。
主公,琅琊军报。密探将译好的文书呈上。
曹操阅后递给陈渡:郭奉孝与曹子孝果然未负所托。他轻笑一声,连袁公路都没让我们失望。先前还担心草人借箭若太奏效,会吓得他放弃围城转攻我军。如今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咱们比攻城速度——该轮到徐州豪族们头疼了。
当晚郭嘉与曹仁定下草人借箭的疲兵之计时,信鸽就将消息传至开阳城外驿站,又经快马星夜送至曹操手中。
陈渡轻抚茶盏笑道:袁公路大军不肯撤退,说明子孝将军这守城战已经成功诱敌深入。只要开阳城破,岳丈这两万精锐就会被困在徐州,插翅难飞。
自与曹清河成婚后,曹操便命陈渡私下改口称岳丈。这般亲昵的称谓,倒让陈渡暗自欣喜。
沛国那些新归附的豪族,多半会转投袁术。陈渡指尖轻扣案几,这才是袁公路敢赌的根本——他输得起,我们却输不起。
曹操凝神静听。那些所谓归附的沛国豪强,除少数死忠外,多是趋炎附势之徒。若开阳失守,袁术坐拥三州之地,届时豫州士族必定望风归附。
袁公路以为在对赌。曹操忽而展颜,实则他才是孤注一掷的赌徒。以开阳城防之固,除非子孝开城投降...
掌握琅琊炮的曹军,拿下彭城易如反掌。袁术唯一的变数,就在夏侯渊那四万大军。但曹操对这位族弟的统兵之能深信不疑——更何况出征前陈渡再三叮嘱骄兵必败。
时机已至。陈渡拱手道,按计出兵广戚,将投石车摆出来给袁术看。他必会加紧攻打开阳,同时对徐州的掠夺也会变本加厉。
曹操颔首赞许:能而示之不能,贤婿这兵法用得妙极。原来曹豹等人投敌时,早将曹军掌握投石机技术的机密泄露给了袁术。
**行文调整**
广戚城外,曹军将陶谦遗留的旧式投石车列阵示敌,刻意调低威力。袁术目睹曹军全力攻城却难破小城,必会轻视其战力,更倾注兵力强攻开阳。
曹豹、曹宏曾见识此械,下邳工匠亦通其法,袁术或能仿制。然开阳经曹仁四月督建,旧式投石车难撼坚城。陈渡更令备足牛皮——此乃另世袁绍抵御官渡飞石之策——唯缺**炮级重器,此城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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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侧写**
琅琊·开阳,夜袭后第四日。
城中寂然无声,不闻鼓号疲敌。反常之静反令袁军如临深渊,曹仁的竟成最效心理战。
夏侯渊抵近城北八十里处;桥蕤、袁涣率四万北上阻截。阎象献计破局:曹仁精锐视壁垒如无物,若其袭扰不止,我军难专力围援。
袁术面沉如水——曹操正兵指沛国,此时退兵即中其计。徐州得失于己无碍,但若吞下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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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军帐内,阎象抱拳进言:主公,属下建议采用水攻之法。
袁术捻着胡须沉吟:开阳地势平坦难以蓄水,筑坝耗时费力,如何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