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打个电话。”
前台和电话那边的人说明来意，几分钟后，下来一个西装革履，挺着啤酒肚的男人。
他脸上带着得体的笑：“警察先生。”
“祝禾龙平时在公司里面，有没有和人出现过过节？”许飞道。
男人笑着回答，走在前面带他俩进了电梯：“祝总平时为人和善，没有和员工有过矛盾，他每逢过节，也会给员工们发放礼品，我们公司的薪资待遇，放在整个A市也是非常客观的。”
“他和其他部门经理的关系怎么样？”
“其他经理，对我们祝总也是尊重有加，对祝总的行事方式很赞赏。”
“……”
陈妍瞥了眼他。
他脸上还是带着得体的表情。
男人惋惜地叹了口气，“祝总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这份上，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似是对祝禾龙的死很不平。
陈妍收回目光。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虚伪。
这些公司里的人，尤其是高层的，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精。
要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真话，有点难度。
男人带着他们见了其他部门经理，提起祝禾龙，都对他的死讯很痛心。
陈妍和许飞对视一眼。
看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了。
“你们公司，竞争的公司都有哪些？”许飞又道。
“其他竞争的公司，也只是商业上的竞争，平时见面也是互相尊重，不会眼红针锋相对，而且……一个公司最注重的是声誉，违法的事情几乎不会有哪个公司敢做。”
闻言，陈妍点头，“今天的访问就到这里。”
男人送俩人到公司大厅。
……
祝家。
佣人泡好茶，端得放在茶几上。
倒了三杯茶，分别摆在沈靖宇和殷浩以及祝老爷子的面前。
沈靖宇客气道：“麻烦了。”
“您客气了。”佣人低着头，恭恭敬敬道。
做完这一切，佣人离开了客厅。
沈靖宇掀起眼皮，看向祝老爷子，“祝禾龙生活上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怪事？”
祝老爷子冷哼一声，声音苍老又透着一股狠劲，“怪事？现在唯一的怪事就是我儿子的死！”
他话音停了下来，几秒后沉吟道：“我儿子压根没有得罪过人！我们祝家子子代代都很优秀，
在公司里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压根不会和别人起冲突！不管是公司里的，还是平常的生意伙伴和好友，他们都仰望我们，我们的话都很有威望！不会有矛盾！”
又问了几句，沈靖宇和殷浩起身离开。
出了祝家，殷浩拿出两根烟，发了一根给沈靖宇。
沈靖宇接过，咬在嘴里，没有点火。
盯着警车。
殷浩抽着烟，道：“什么都没问出来，白跑一趟。”
“祝禾龙不是还有个姐姐吗？”沈靖宇眼眸微沉，沉声道：“去问问她。”
问问这个连续丧了两个身边人的女人。
殷浩掐灭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