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宇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拉开小奶团对面的椅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眸幽深，“你是怎么去那的？”
暖暖狡黠一笑，“当然是坐后备箱啦！”
“……”
沈靖宇嘴角抽了抽，重新打量眼前这小团子，这么小一点，胆子还挺大。
“你在这里坐着，不要乱跑。”
他拿了本子出去，小奶团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奶声奶气道：“出来。”
男鬼瑟缩了下，钻了出来。
虚影缥缈，身子有些透明，气息羸弱：“小姑娘，这里正气太浓了，我要散掉了。”
闻言，暖暖伸出小手，瘦白的手指在他的手上点了一下，男鬼瞬间有了力量，鬼影聚在一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变得不再透明。
他后脑勺上流着血，头上血和水凝在一起，湿哒哒的滴着血水。
暖暖摘下项链，“手指在上面按一下。”
男鬼伸出手，按在上面。
视线中，跳出他的基本信息。
李成，男，32岁。
死因：被打死。
凶手：不详。
李成呆呆地看着空板上自己的信息。
暖暖小脸严肃，微微抿唇，将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李成仔细地回想起来，可越想脑袋越痛，他痛苦地捂住脑袋，“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醒来后就在河边了，再然后你找到我，把我收了进去。”
他手上全是鲜血，带着水的脸上净是茫然困惑。
看着他越来越痛苦，暖暖出声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到再出来找我。”
她一直以为只有人才会失忆。
没想到鬼也会。
这项任务，比想象中难得多了。
暖暖又出声安慰道：“叔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坏人的！”
李成神情恍惚，脑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可又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苦笑着钻进项链，“好。”
整个下午，暖暖看着一群警察忙来忙去，她晃悠着小短腿，摸着饿瘪的肚子，目光一直追随在沈靖宇身上。
沈靖宇察觉到她幽怨的眼神，剑眉拧在一起，扫向她。
“爸爸，暖暖肚肚响雷啦。”暖暖扭着小屁股，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咕咕的声响。
“沈队，你先带孩子去吃饭吧。”殷浩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沈靖宇的肩膀，“小孩子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本来就营养不良，再给饿着肚子，以后都长不高了。”
暖暖瞪大眼，跳下椅子，纤细的胳膊抱住沈靖宇的大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
奶声奶气的撒娇：“爸爸，暖暖不要变成矮冬瓜，你就带我去吃饭嘛，暖暖会很乖哒！”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对这个乖巧的奶团子都很喜爱，跟着附和：“是啊，无论暖暖是不是你亲女儿，都不能让孩子饿肚子。”
暖暖期待的看着他。
沈靖宇无奈，语气松了几分：“你先松开我，我带你去饭堂。”
暖暖一听，眉开眼笑，眼睛弯成月牙状，忍不住欢呼：“爸爸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