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设计好的圈套,一步步把她引到这个封闭的酒窖里困住。
酒窖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厚重的酒气混杂着陈旧的霉味,顺着呼吸钻进肺里,闷得人胸口发紧。
氧气像是被一点点抽干,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滞涩的沉重,宋娇祁的意识愈发模糊,眼皮重得像坠了铅,昏昏欲睡的困意汹涌袭来,几乎要将她最后的清醒淹没。
她想撑着坐起来,指尖却连抓握酒架的力气都快失去,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只能任由自己靠在冰冷的木架上,呼吸渐渐变得浅促。
耳边的回声早已消散,只剩自己微弱的喘息声,和胸腔里越来越无力的心跳。
酒液的醇香本是清雅,此刻却成了催眠的毒药,裹着稀薄的空气缠上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沉,连睁眼都成了奢望。
她死死咬着舌尖,试图用痛感唤醒自己,可那点刺痛在浓烈的困意面前,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微光,下一秒便被更深的昏沉吞噬。
眼前的酒架渐渐重叠、模糊,江晓楠的脸在脑海里晃过,带着他沉稳的笑意和温热的掌心,成了她最后的执念。
她想开口喊他,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意识一点点沉下去,身体也跟着缓缓滑向冰冷的地面。
“江晓楠……”
宴会厅里,江晓楠攥紧屏幕,看着李兴发来的定位信息。
定位显示宋娇祁的手机就在宴会厅范围内,并未离开。
心沉得更厉害,一股不祥的预感翻涌而上:手机在,人却不见踪影,要么是手机被刻意留下,要么是她被困在了宴会厅的某个地方。
江晓楠心头一紧,只能是地下。
他转身大步冲向酒店服务台,眼神凌厉如刀,一把抓住迎上来的保安队长:“地下是什么地方?”
保安队长被他的气势震慑,下意识挠了挠头,连忙应声:“是……是酒店的酒窖,平时用来存放红酒和食材的。”
“立刻带我过去!”江晓楠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有人被困在酒窖里,必须马上救人,动作轻些,别惊动宴会厅的宾客。”
“啊?有人被困?”保安队长脸色一变,不敢耽搁,立刻拿起备用钥匙,快步领着江晓楠往地下电梯口走,边走边招呼两名保安跟上:“快,拿上撬棍,跟我去酒窖救人!”
电梯下行,江晓楠的指尖死死攥着拳,指节泛白,脑海里全是宋娇祁可能面临的危险,心脏像被巨石压住,沉闷得发疼。
酒窖封闭缺氧,她一个人在里面这么久,不知撑不撑得住。
电梯门一开,浓重的酒气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江晓楠脚步未停,跟着保安往酒窖方向疾奔。
远远望见那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他心头一沉,快步上前,对着保安低喝:“快开门!”
保安队长手抖着插入钥匙,转了几下却纹丝不动,脸色发白:“江总,钥匙好像不管用,门锁坏了!”
“撬!”江晓楠眼底戾气暴涨,声音冷得刺骨。两名保安立刻上前,举起撬棍卡在门缝里,用力撬动。
“砰”的一声闷响,厚重的木门被强行撬开,带着尘土的冷风瞬间灌入酒窖。
江晓楠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去,目光扫过满地碎瓶与酒液,一眼就看到蜷缩在酒架旁的宋娇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