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是比亲姐弟还要亲。
萨拉只能克制了与热丽久别之后的重逢。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热丽深知自己处于工作时间,也不是表现得那么的情不自禁。
舱门已经由男侍卫关上了。
“可以起飞了。”守在南朝皇帝一旁的宫中侍女道。
“盖尼米得”号在热丽的操控之下,舱底下喷出两道高压气浪,随着一下晃动,随之便离开了地面。
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后,调正了一下方向,然后,随着加速,在天空中风驰电掣,从上京城上空掠过。
被了。
似乎眨巴一下眼皮的工夫,很快的就到了白令州府的上空。
从上京搬迁过来的军部,就设在州府内。这里成了南朝国开辟第二战场的指挥中心。
尽管萨拉是由南朝皇帝亲自出面,把他从赫鲁大江下游南岸军事防御工事上,接到了白令州府。
采取特殊召唤解皇城之围,由于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的冒犯了皇权,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必须遭到严厉压剩。
军部成立了审查小组,对萨拉进行盘问调查,然后设立了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审判长问:“堂下何人?”
“三方面军副总指挥,萨拉中将。”萨拉不紧不慢的回道。
“受何方之命退守皇城?”
“接到军部电令,率三方面军一部退守皇都。”
“保卫皇都,身为军人、责任重大!”
“皇城的警戒,本由皇家卫队承担。三方面军退守皇城,将预示着死守。”
“既然知晓是死守,为何要精心策划大撤退呢?”
“我部与北朝国军激战数日,并没有接到死守皇城的命令。”萨拉开始为自己作辩护了。
“身为军人,有守土职责,有为吾皇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上刀山下火海,末将在所不辞!”萨拉慷慨激昂起来。
审判长的掷地有声:“身为军人,如何保护吾皇陛下,你做得怎样?!”
“当想起在下游南岸机场上,吾皇提到过,至少坚守半个月。末将从率三方面军的弟兄们进人皇城起,到后来的大撤退,算了一下,正好坚守了十五天。”
“萨拉,你这是在藐视法庭,要为自己的任何言行举止负责。”
“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一问随吾皇陛下一块,到过下游南岸机场的侍卫。”
“你!”审判长不敢再往下发气了,牵出了皇帝老爷,显然是萨拉精心思考出来的辩护之词,拿皇帝老爷这块王牌,挡在前面,显然是在为自己开脱罪责。
审判长宣布:“休庭。”
当时,萨拉琢磨出的那份电报,速解皇城之围,本意是在排除阻力之下的无奈之举。从上将军和“大江”舰总指挥的口里,才得知,自己的此举行为已经冲击了皇权,有犯上作乱之疑。
萨拉心里明白,自己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南朝皇帝亲自出巡接他到白令州府,就知道皇帝陛下会对自己网开一面。
然而,威胁到了皇威。身为当事人是不会出面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使用自己的机智、沉着冷静。
对付北朝国军的高级将领们,萨拉已经是初露锋芒;应对这些草包,定能玩弄于股掌之中。
法官审判到这个时候,皇帝老爷被推到了桌面上。既然是冲击到了皇帝老子的龙威,少不了把君臣之礼,如何树帝王之威搬到庭上来。
休庭之后,审判长会去觐见南朝皇帝,关于如何处理萨拉一事?必须征求陛下的意见。
这个时候,南朝皇帝正在听起军部的一些大臣们的提议,发出的话,当然是严惩不贷;还没有开口的,其中有救他也有落井下石的。
总的还是看皇帝老子的态度。
像萨拉如此年纪轻轻,就爬上了中将高的指挥层,乃青云直上。如此的高官厚禄,让这些一步接着一步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军部里的老将,心里不平衡,难免不生嫉妒。
军事法庭的审判长进来了,下跪在地:“末将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怎么就休庭了?”南朝皇帝的一句问。
“回吾皇,那小子伶牙俐齿,无心悔过。”
兵部尚书插上话道:“必须严惩,以振皇威!”
皇帝老子侧头瞟了一眼立一边咄咄逼人的兵部尚书,看到了凶光逼人,只好收口,还退后了一步。
“起来说吧。”南朝皇帝道。
“谢吾皇。”审判长接着道:“末将在此造次了。”
“朕,把此事交给了你,秉公办理。”
“末将在这里,只想知道,吾皇对萨拉是严办还是从宽发落?”
在一旁的兵部尚书,见他张开了嘴,然而欲言又止了。
“你以为朕会怎样办呢?”
低着头审判长道:“那小子,口里可称,完成了吾皇坚守皇都半月的时间。”
南朝皇帝听后,心沉了一下,这是他随“盖尼米得”号飞赫鲁大江下游南岸机场上,在与萨拉交谈时,一句生气的话,却被他拿到法庭上,就会因为这句话,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定能让萨拉逃过此劫。
审判长从此句话里,预示着南朝皇帝有意救萨拉。再者,如果没有此意的话,为什么会有亲自随“盖尼米得”号到赫鲁大江下游南岸军事防御工事去接他的举措。
南朝皇帝做出了最后的拍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末将遵旨。”
审判长得到南朝皇帝的谕旨之后,返回了法庭,接着升堂审理。
再询问了萨拉几句,还是拿出了南朝皇帝的态度,道:“吾皇陛下谅你初犯,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
此关已过,萨拉保持不语。
审判长最后宣布:“将萨拉暂且关押,听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