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院子里,虽然有相当合理的规划和布局及庭院式的结构设计,但是所建的房子是连接成一片的。然而,还是没有见到上两层的楼房。到了一排小屋子前,小车停下了。
苏华透过玻璃,在灯光下,看到了一对中年男女,立在小屋子的门外,好像在等待什么人回来似的。
红衣小姐喊着:“巴萨拉大学士的家到了。”
“小姐,把我送的这里,什么意思?”苏华有种怅然若失感。
“先生下去就知道了。”
只要进了上京核物理学皇家学院,这就是苏华临时决定要去的地方,已经到了这里,也只能下车了。
“谢谢小姐。”苏华还是要谢人家,坐了一趟免费的出租车。
站在小屋子门前的夫妇俩,急急匆匆的步子迎了上来。女子看也不看一下苏华,抖出的双手,一把抱住苏华的头,就喊着:“二十年了,我们母子俩终于见面了。”
这突如其来,把苏华给弄糊涂了,自己的老娘,怎么会与自己在另一颗星球上相见呢?
看上去,这个妇人的年龄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然而,他没有挣脱,一声不吭的。
引起了妇人的质疑:“这孩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于是妇女将捧着苏华脑袋的手臂伸直,仔细端详起来,辨别了一会,口里念道“不是我们的儿子,没有这么大的年龄。”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双手。
“我们不是已经计算好了的嘛,已经到了,儿子回归认亲生父母的日子。”中年男子的念念有词。
“我们决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中年男子凑拢了过来,打量起捧在妇人手里的苏华,边摇了摇头,边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们的儿子,一点也不像。”
“那小车呢?!”妇人一抬头喊出了声。
当他们俩搜索四周时,红衣小姐开着小车已经离开了。
经夫妇俩的确认,不是自己的儿子,妇人只好放开了两手。
从他们两个的身着来看,绸缎锦衣,绫罗紫裙,不像是普通人。也许正如红衣小姐所指的,已到了巴萨拉大学士的家,皇家学院最高的学者。
巴萨拉大学士问道:“看上去,先生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怎么会被出租车司机送到这里来呢?”
苏华只好将自己通过申请,得到一张进上京的通行证,从州府乘坐火车进京,在站台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送出了车站,被红衣小姐拉上车,而送到了这里的大概经过,简单扼要的陈述了一遍。
“喔——”巴萨拉大学士明白了过来,道:“出租车司机小姐,也太粗心大意了,把一个无关的人送到了我们的家里。”
“老爷,这事怎么处理?”夫人问道。
“二十年了,儿子该回家了,怎么还是没有到呢?”
“您的儿子,也许有什么要紧的事,给耽搁了。”苏华说着宽慰的话。
“先生,你这话……”
“我的话错哪里了?”
“像先生这年龄,也该结婚生子了?”
“还没有结婚,不过有一个女人老缠着不休。”
“未婚,身边有一个缠缠绵绵的女人,说明先生有魅力。”
苏华扫视眼前的两个人各一下,道:“二位继续等你们的儿子吧,苏某人还得去找学校。”
“先生别急呀。”巴萨拉大学土一搭手道。
苏华被人家叫住,问道:“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先生不是去找学校,上京的哪所大专院校,报上来,我们能帮得上忙。”
“上京核物理学皇家学院。”苏华逐句一字的念着。
“这里就是。”
“就是这里!”
夫人发问:“找谁呀?”
巴萨拉大学士的反问:“怎么不会找我们夫妇俩吗?”
“来时,脑子里,一个目标也没有,既然到了,又见到了二位,给你们添麻烦了。”
“无缘无故的,找我们夫妇干什么?”
“不算无缘无故,在学术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误打误中。”
“闻先生的一番言谈举止,对我们这里好像不太了解。”
“第一次进京。”
“怪不得,出租车司机小姐会把你送到我们家里来。”
“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我们知道,先生第一次进京,从山谷村而来。”
妇人的面色不怎么的舒展:“今天没有见到儿子回来,只有等明天了。”
苏华想为人家做点事:“关于你儿子的事,能不能说来听听?”
巴萨拉大学士的面色一沉道:“先生,对不起,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轻装简出,身上带着某种使命,当然不便过多的透露一些什么。
巴萨拉大学士一个不情之请:“先生,进屋子里坐一坐。”
苏华的直言不讳:“我这人是一个老赖,不好惹。”
“既然有相识的机会,都是一种缘分。”
“天色已经很晚.了,还是到外面找家旅馆住下来再说。”
“在我们家中,住上一宿不行吗?”
看来苏华是一个幸运儿,不管到哪里,总能遇上好心的人。
“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华随大学士夫妇俩进了里面的屋子,从摆设可以猜测得到,是一间客厅。苏华下坐在一种软绵绵的座椅上,妇人为他冲泡了一杯饮料。
苏华用双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客气。”夫人说着退一旁去了。
苏华试探的口气:“先生是大学士。”
“看来先生也是做学问的人。”
“苏某人只是一个博士。”
“在我们这里没有博士,”
“做课题研究的那种人。”
“我们这里有做课题研究的,但是不称博士。”
“苏某人所研究的课题,是天体物理学。”
“天体物理学,可是很冷门的学科。”
“您家中有笔纸吗?”苏华扭动着头,搜索着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