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刚经历了富商争地和联名上告的风波,还没消停两天,一个炸雷般的消息又传遍了县城——出人命了!
大清早,城东打鱼的赵老蔫,划着小船在清水河下游收网。网沉甸甸的,赵老蔫心里一喜:“嘿!今儿个捞着大鱼了!”他使劲把网拖上来,定睛一看——
“妈呀!”
赵老蔫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渔网里缠着的,哪是什么大鱼?分明是一具泡得发白肿胀的尸体!尸体脸朝下,穿着半旧不新的灰布褂子,看不清面目,身上缠满了水草,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死人啦!河里捞着死人啦!”赵老蔫连滚带爬地跳上岸,扯着嗓子嚎叫起来。消息像长了腿,瞬间传遍了平安县。河边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啧啧,看那样子,泡了有些日子了!”
“谁啊这是?看着不像本地人?”
“造孽啊!这年头,咋又出人命了?”
“哼!还不是那糊涂官闹的!这平安县,越来越不太平了!”
衙役接到报案,连拖带拽地把瘫软的赵老蔫架回了衙门。李火火一听有命案,兴奋得摩拳擦掌:“嘿!来大案子了!看俺李火火大显身手!”他带着人风风火火赶到河边,把看热闹的百姓轰开,七手八脚地把尸体抬回了县衙,扔在停尸房冰凉的石板上。
贾清廉听到“命案”两个字,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他硬着头皮,在赵氏隔着帘子的“鼓励”下,带着师爷,一个半路出家的老郎中和一众衙役,哆哆嗦嗦地来到停尸房。
一进门,那股浓烈的尸臭就扑面而来!
“呕——!”贾清廉差点把早饭吐出来,赶紧用袖子捂住鼻子,脸皱得像苦瓜。
仵作老郎中也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拿着根小木棍,远远地戳了戳尸体:“回……回老爷……死者……男……约莫三十来岁……身上……无明显外伤……就是……就是泡得久了点……具体死因……得……得剖开看看……”
“剖……剖开?!”贾清廉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连杀鸡都不敢看,还看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