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殿内，时间仿佛被拉长。
陈默的意识如同一块被强行粘合起来的碎琉璃，小心翼翼地悬浮在重新亮起的系统光芒中。每一次细微的思维波动，都带来阵阵源自本源的、虚幻却真实的刺痛感。
（陈默意识（虚弱且缓慢）：……这次……真是……亏到……姥姥家都……不认识了……）
他“看”着系统界面上那19.8%的能量和144点功德，若是以前，他定然欣喜若狂。但现在，他只觉得这点“家底”远远不够填补他意识本源的亏空，甚至让他更加没有安全感。
（陈默意识：这点能量……够干嘛的？扫描一次就得掉肉……偏转一次怕不是要直接散架……）
他甚至不敢去仔细“翻阅”系统日志，生怕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能量负数和意识本源透支记录，会让他本就脆弱的意识再次产生裂隙。
他现在就像个刚从IcU出来的病人，看什么都觉得费劲，动一下都怕扯到伤口（意识层面的）。
系统的提示也变得异常“温柔”和简洁，似乎也怕打扰到他的恢复：
【宿主状态：极度虚弱（意识本源修复中，预计周期：长）。】
【建议：保持静默，减少一切非必要意识活动及系统操作。】
【能量水平：19.8%（稳定）。功德：144（稳定）。】
（陈默意识：……知道了……啰嗦……）
他将绝大部分意识沉入一种类似“龟息”的沉寂状态，只保留最基础的一丝清明，如同微弱的烛火，维系着与系统和外界那缕因果链接的存在。
通过这丝链接，他能模糊地感知到，林凡正在高速移动，方向明确，似乎有了新的目标。气息平稳，甚至带着一种破而后立的精进感。
（陈默意识（微弱欣慰）：……还好……充电宝……没事……还能……继续……打工……）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带来一阵微弱的眩晕感，吓得他赶紧停止了“思考”。
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动地“挂机”，依靠林凡那边可能产生的、微薄的规则反馈，如同点滴般缓慢滋养自己受损的本源。
这种绝对的被动和虚弱，让他前所未有地渴望……能量！更多的能量！稳定且庞大的能量！
（陈默意识（执念）：……能量……必须……更多……）
这个执念，成了他沉寂意识中唯一清晰的光点。
……
与此同时，林凡已然远离了万枯岭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