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影意识到冯瑶瑶开始平静后就放开了她，看着她逐渐对乐姐信任的眼神，
她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反而让被询问的当事人被感染更加激动。情绪是会传染的，所以现在冯瑶瑶被乐宁感染，变得冷静许多。
她低下头，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回答我好吗？”乐宁说。
冯瑶瑶眼中眸光波动，带着几分茫然说：“可以说吗？不是说不可以说吗？”
沈疏影本来以为问不出什么，所以眼神和乐宁祈求希望不再问了。
没想到乐宁真的问什么。
这让她的头更低了，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怀疑。
乐宁看了她一眼，心里轻叹一声，然后继续看向冯瑶瑶说：“课本上教你们警察是做什么的？”
“抓坏人的！”她立刻回答。
乐宁说道：“那就是了，而且还和你们小朋友说过，遇见事情要找警察，对警察要诚实对不对？”
冯瑶瑶郑重地点头。
她继续循循善诱说：“所以那可以告诉阿姨，谁告诉您要那么回答的？”
“爸爸！”冯瑶瑶坚定地说。
乐宁嘴角带上笑容，轻声说道：“乖孩子，你做得很对。那爸爸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爸说这是保护自己。”冯瑶瑶继续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叫保护自己，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大人的话是这样，几乎是最听话的年纪。
乐宁垂眼，伸出手抚摸她的脑袋，轻声问道：“那上个学期，和周老师在办公室的事情，可以告诉警察阿姨是怎么回事吗？”
她睁大眼睛开始不住地摇头，瑟缩着脖子说道：“不能说，爸爸说谁也不能说。”
“警察阿姨也不可以吗？”乐宁神色失望地望着她。
可惜这并不能达到效果。
她再次摇头说：“不可以，爸爸说谁也不能说，说了就不要我了。”
乐宁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过她没有进一步的强逼，而是站起来再度抚摸了她的头发，看向沈疏影道：“把人送回教室去吧。”
“好！”沈疏影立刻点头，接过任务准备将人护送回去。
看着一大一小两人走出去，乐宁拿起办公桌上的包，缓缓走了出去。
齐问他们的询问明显顺利很多，她走出去的时候，他们也正好从三楼询问完下来。
碰面后乐宁说沈疏影送人回去了，然后望向他们。
齐问示意蔡风开口。
蔡风这才走上前一步说道：“基本和王华说得一致。章家豪也交代自己就是看不惯，觉得他欺负一个小女孩不说，还能厚着脸皮待在学校，就狠狠推了他一下。”
然后就是这段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和周传光的相处。
周传光处境不太好，不过到底都是文明人，平时肯定是没人动手的。
至于下手杀人这种事，大家一致表示是不可能的。
哪怕再看不惯，到底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