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挖出来这人做了些什么，然后亲自动手杀了这个女人。
男人这边接收到邱荣的话，眼底出现满满的恶意。
他望向柳雁看起来毫无畏惧，只有愤怒的脸，声音低沉清晰说道：“我承认，当年我确实跟踪了她和她们班的学生。可我也没做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做了点男人会做的反应，是她们自己太应激了，搞得我真要把她们怎么样。”
“跟踪一段时间后，柳雁就报警了，还让另外两个人作证。和张涛说的一样，他也去现场作证了，我被判了六年。”
孟总抬手，盯着他说：“这和你要说的有关吗？”
男人恭敬点头。“有关的，其实按照我的情况，虽然当年流氓罪抓得很严，也判不到六年吧。我为什么被判六年是柳雁有关系，她认识当时派出所的副所长！我亲耳听到的，她认识派出所的那个副所长，那个人还和她很熟悉，她喊她赵叔，那个副所长喊她小雁。”
“因为他们认识，所以才会重重处理我的！”
说到自己的六年，男人努力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整个人愤怒地盯着柳雁。
他为什么来，就是邱荣说这能让柳雁付出惨重的代价，只要他当着孟总的面，把一切说出来就行。
孟总半阖的眼睛听到这话完全睁开，定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问道：“真的？”
“我用我祖宗十八代发誓！我说的一定是真的，要是有假我死无葬身之地！”他当即伸出手开始发誓，眼神里带着恳切。
柳雁放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察颤抖着，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嘴唇紧紧抿住。
乐宁知道这应该是真的，这位赵副所长，大概是现在的刑侦支队长赵队长。
果然，下一秒，邱荣开口说道：“孟总，据我所知，真有这位赵副所长，现在他是红市刑侦支队的支队长。”
乐宁眼神落在柳雁身上，她的瞳孔快速缩小，意识到这样可能暴露自己的害怕后，立刻垂下眼来。
看着这一幕，乐宁知道必须给柳雁一点反应的时间。想到这里，乐宁望向那个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据我所知道的，早几年流氓罪，六年不算多了吧。好多十几年、无期甚至死刑，就是确定罪行后，直接拉出去枪毙的也不算少。”
她挠头，满脸疑惑。“要是柳雁有这本事，有这关系，就算枪毙了你也没人会多说什么吧。”
说完乐宁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白望向孟总，低下头身形微微颤抖，眼神里全是对自己冲动的懊悔。
同时她又有些贪心地看了孟总一眼，眼底有希望被欣赏的希冀。
只要被欣赏，她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象不到的一切。
她的眼睛，已经被这纸醉金迷的一切迷住，眼神里全是对这一切的贪欲。
早在乐宁来之前，邱荣就已经将获得的关于她的情况给了孟总。
孟总本来以为这人是为柳雁打掩护，可看到这个人的眼神和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聪慧，好让自己也能一步登天。
可惜，这个人比柳雁愚蠢。
他移开视线，没有在意乐宁。
不过乐宁的话，他倒是听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