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请在这里签字。”护士递过来登记表。
龚雪连忙接过笔,在指定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因为激动而略显潦草。
“宝宝体重,一个六斤八两,一个六斤九两,都非常健康标准。”护士补充道,语气带着祝贺。
这时,产房门完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移动病床出来。许兰兰躺在上面,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产后的疲惫,但眼神清澈,嘴角含着一丝满足而虚弱的笑意。许多鱼立刻将孩子交给母亲龚雪,上前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眼中满是心疼与爱意。一行人簇拥着产妇和孩子,回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宽敞温馨的VIp套房。
套房内,两名经验丰富的专业育婴师保姆已经准备就绪。她们动作娴熟地从护士手中接过孩子,开始进行出生后的初步护理:测量体温、清洁、更换尿布,然后冲调了少量温水喂食,一切都井然有序,专业而轻柔。
待初步安顿好,房间里稍稍安静下来。龚雪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了那两个洁白的信封,走到床边,俯身对略显虚弱但精神尚好的许兰兰柔声说:“兰兰,辛苦了。这是爷爷给两个小家伙的一点见面礼,你收好。”
许兰兰有些疑惑地接过,轻轻抽出里面的支票看了一眼。当看清那上面一长串的“0”和明确的“壹亿元整”字样时,她虚弱地睁大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与不知所措,她看向许愿,声音细微而带着感激:“谢谢…谢谢爸爸…这…这太贵重了…”
许愿走到床边,温和地笑了笑:“给孩子们的,收着吧。希望他们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就在这时,许兰兰的主治医生前来查房,询问了她的产后状况。许兰兰轻声表示伤口还有些疼痛。医生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递给许兰兰,示意她用温水服下。
“吃了吧,吃了就不疼了,别告诉别人啊”医生解释道。
龚雪客气的准备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医生。
许兰兰依言服下。不过十来分钟,她脸上紧蹙的眉头便渐渐舒展开来,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她轻声对许多鱼说:“感觉…真的好多了,没那么疼了,身上也暖洋洋的。”其效果之显着,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几分惊奇,连许愿也微微颔首,对传统医学的奥妙多了几分赞许。
看着并排躺在婴儿床上、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许愿眼中充满了慈爱与思索。他沉吟片刻,对围在身边的家人说:“名字,我想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哥哥,就叫许并。”他指着稍大一点的那个,“‘并’字,有并行、并肩之意,寓意他与弟弟手足情深,并肩前行,也暗含了他们双生并蒂的缘分。”
然后,他看向另一个孩子:“弟弟,就叫许封。‘封’字,取疆域、成就之意,并非封固闭塞,而是希望他未来能开拓属于自己的疆土,建功立业,承载我们对他的期许。”
“许并,许封……”龚雪低声念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听,又有意义,还是你厉害。”
许多鱼和许兰兰也纷纷表示喜欢这两个名字。
翌日,许多鱼便拿着相关的证明文件,亲自去往相关的户籍管理部门,为两个儿子办理了出生医学证明,郑重地填上了“许并”与“许封”这两个承载着家族期望的名字。
三天后,许兰兰和两个孩子顺利出院。皋兰路的老洋房,因为两个新成员的到来,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家里变得空前“繁忙”而热闹。许兰兰在专业的月嫂团队伺候下,安心地坐月子,调理身体。龚雪则和另外两名高薪聘请的、具备专业育婴师资格的保姆,组成了照顾两个孙儿的“核心团队”。喂奶、换尿布、洗澡、做抚触、哄睡……每一个环节都细致入微,有条不紊。婴儿的啼哭、咿呀声,奶瓶碰撞的轻响,以及大人们轻柔的哄逗声,交织成一曲忙碌而幸福的家庭交响乐。
许愿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应酬和远程会议,将更多的时间留在家中。他常常会长时间地坐在婴儿床边,或者从保姆手中接过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们睡着时恬静如天使的面容,看着他们无意识挥舞的小拳头,看着他们偶尔露出的、或许只是肌肉抽动的“微笑”。这位在文化界和商界都堪称传奇的老人,此刻脸上最常见的,是一种近乎纯粹的、满足的温柔。他有时会用手指极其轻柔地触碰孙子娇嫩的脸颊,那触感让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一次次触动。
“瞧这眉毛,像许多鱼小时候。”
“这个看来脾气急些,哭声都比哥哥响亮。”
他会和龚雪这样低声交谈,分享着每一个细微的发现和喜悦。
偌大的老洋房里,虽然人手众多,事务繁杂,却秩序井然,洋溢着一种充盈的、向上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