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夫君都不肯让我稍微喝一点，好伤心。”
裴执聿嗤笑出声。
他心中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不过眼下气氛里，他还是没有揭穿追问。
反正，若是岁岁醉了，自会什么都说的。
他薄唇轻扬，伸手将她面庞抬起来，看着她的故作委屈：
“谁说我不准了？岁岁若实在想…就尝些吧。”
“有我在，总不能让岁岁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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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姜岁果真醉了，也确实什么都说了。
只不过，说的并不是裴执聿想听的。
她噙泪盈盈地，仍缩在裴执聿怀中，发髻蹭得松散，蝶花步摇晃动着，摇摇欲坠。
也不知想起什么伤心事，她便揪着裴执聿的衣襟，小声呜呜着委屈。
令裴执聿都快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哪里欺负了她。
他无奈又好笑，抹去怀中人淌下的泪珠，但越是抹，她倒流得更厉害。
“呜呜…夫君不喜欢我了……”
她小声的嘟哝总算能听清，裴执聿眼睫轻扬，心知她是说着醉话，便轻笑问：
“怎就不喜欢了？”
少女抬起泪眼，满是真挚的控诉：
“夫君已经…已经好多天没开屏了……”
裴执聿唇角笑意微凝，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
姜岁便抽抽噎噎地，开始详细说起他之前如何如何诱惑自己，近日却又穿得严实，昨日还得让她主动……
喝醉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口齿，反而因为醉着，她说起来比清醒时还要大胆，听得裴执聿额角直跳。
只庆幸此时亭中没有下人，不然，实在是……
但他自己也听不下去，不得不捏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姜岁的面庞被掐住，唇便因此嘟起来，再也说不清一字了，只是含含糊糊地“唔唔”着。
“……好了，我知道了。”
裴执聿的耳尖带着可疑的红，声音都显出几分咬牙切齿。
姜岁仍被他捏着说不出话，但许是因为说不出来，那些话便化为加倍的泪，从水蒙蒙的眼里淌出来。
因知道她并非真的难过，更像是在撒酒疯，裴执聿又觉好笑又觉头疼，不由深吸一口气，松了手。
“…别哭了，回去给岁岁看，行吗？”
姜岁瘪一瘪嘴，从鼻尖轻哼了一声。
她报复似的将眼泪蹭到他衣襟上，将脸颊蹭得更红，又索性维持着贴靠在他怀中的姿势，继续道：
“还有。”
“……什么？”
裴执聿的手已悬在半空，已然做好了她若还语出惊人，便立刻捂住她嘴巴的准备。
好在姜岁没再说什么“开屏”之类的话。
她细白指尖勾上他腰间玉带，一边哼哼唧唧着：
“还有夫君之前答应我的…笼子……”
她抓着垂下的绦带晃了晃：
“夫君打算何时给我？夫君不会忘记了吧……”
怀中人抽噎一下，似是又要哭。
裴执聿的手掌还是落下，将她半张面庞捂住。
“…好了，我带岁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