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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符号记事缺陷显,文字创造迫眉睫(1 / 2)

春风送暖,冰雪消融,联盟迎来了铁器时代的第二个春天。歌谣仍在聚居地传唱不息,但随着联盟规模扩大,事务日益繁杂,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悄然浮现。

清晨,联盟议事厅内,汪子贤主持开春后的第一次全体长老会议。各部落长老、行业代表济济一堂,商讨春耕计划、资源分配和边境防卫等事宜。

石骨率先发言:“根据去年狩猎队的记录,西山鹿群数量充足,建议限制春季捕猎数量,让鹿群繁衍。”他拿出一根长长的绳结,上面系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结和彩色标记,“看这里,大结代表大鹿群,小结代表小鹿群,红色表示西山地区...”

众人眯着眼睛努力解读那复杂绳结的含义,岩盾皱眉问道:“这五个小红结是表示五群鹿,还是五十只鹿?去年冬天的那场大雪,对鹿群数量有没有影响?”

石骨愣了一下,迟疑道:“应该是五群鹿...至于大雪的影响,狩猎队的老树皮跟我说过,但我忘了是怎么标记的了...”他翻弄着绳结,寻找可能的雪花的标记,却一无所获。

接下来是农事汇报。土根带来了一块刻满符号的木板:“按照大首领的轮作计划,今年应该在西区土地种植粟米,但东区土地需要休耕。不过去年有些地块收成不好,我建议调整...”

他指着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刻痕解释道:“这个圆圈代表西区,三道刻痕代表第三块地,斜线表示收成不佳...”很快连他自己也混淆了符号的含义,“等等,这个叉是表示需要施肥,还是已经施过肥了?”

会议进度缓慢,每个人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解读各种记录符号,甚至常常需要依赖记忆来补充说明。原计划半天的会议,直到日落仍未结束。

汪子贤揉着太阳穴,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这些简单的符号和结绳记事,在联盟规模较小时勉强够用,但随着人口增长、事务复杂,已经远远不能满足需求。

次日清晨,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

狩猎队与农事组因为土地用途发生争执。狩猎队根据之前的记录,声称某片林地是传统狩猎区,不应开垦为农田;农事组则坚持那里已被划为轮作休耕区,可以适当开垦。

双方各自拿出记录凭证—狩猎队是一串复杂绳结,农事组是一块刻痕木板。两种记录系统无法互相对照,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闹到汪子贤那里。

汪子贤花费整整一上午时间,召集双方老人回忆,才勉强解决了争端。但他心中清楚,这仅仅是开始。

午后,汪子贤巡视到物资分配中心,正遇上负责分配麻布的纺婆婆焦头烂额。老人面前堆着数十个绳结和刻木,记录着各部落人口数量、往年麻布分配量、今年麻布产量等信息。

“算不清了,完全算不清了。”纺婆婆绝望地说,“我记得南林部落去年添了十个新生儿,但忘了标记在哪根绳子上;西山部落的老织女去年冬天去世了,她的替代者手艺还不够熟练,产量会减少,但这该怎么表示啊!”

汪子贤试着帮忙整理这些记录,很快也陷入混乱。不同人使用的符号系统不尽相同,同一符号在不同记录中可能表示不同含义。更糟糕的是,时间一长,连制作记录的人自己也忘了某些符号代表什么。

“大首领,这样不行啊。”纺婆婆叹气道,“现在联盟有上千人,光靠绳结和刻木记事情,已经记不过来了。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解读这些符号上,还常常出错。”

汪子贤沉重地点点头。他意识到,联盟的管理效率正在因为记录手段的落后而大幅降低,错误频出已经开始影响联盟的运转。

三天后,一个更具冲击力的例子出现了。

边境巡逻队带回重要消息:他们在西北地区发现了三个陌生部落的迁徙迹象。这对联盟的安全可能产生重大影响,需要立即分析判断。

巡逻队长灰爪尽力描述所见所象:“大约有...这么多成年人。”他伸出双手,手指全张开,“还有这么多孩子。”又伸出一只手,卷起两根手指。

“他们带着什么样的工具?有没有武器?”岩盾急切地问。

灰爪努力回忆:“有的拿着长棍,有的拿着石斧,还有...我记不清了,当时太紧张了。”

“他们向哪个方向移动?速度如何?”汪子贤问。

灰爪指向西北方向:“朝着那边走,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慢。”

这样的情报几乎毫无价值。数字模糊,细节缺失,关键信息遗漏。联盟无法基于这种口头传达和简单手势做出任何有效判断。

汪子贤深吸一口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没有精确的记录和传达手段,联盟就像是在蒙着眼睛走路,随时可能撞上看不见的危险。

当晚,汪子贤独自坐在议事厅,面前堆满了各种联盟的记录—绳结、刻木、彩石排列,甚至还有用颜料简单绘制的图示。他试图整理出一套统一的符号系统,但很快发现这根本行不通。

符号记事最大的问题是无法表示抽象概念和复杂关系。可以表示“三头鹿”,但如何表示“三年前西山地区的鹿群数量”?可以表示“分配麻布”,但如何表示“如果麻布产量减少三成,应该如何调整分配方案”?

更不用说,这些符号无法记录歌谣中的丰富内容,无法准确传递技术知识,无法记录法律规范。联盟的文化和知识被局限在口头传播中,随时可能因遗忘而丢失。

汪子贤点亮油灯,取出自己一直秘密保存的日记本。这本用汉字记录的日记,是联盟中唯一真正意义上的文字记录。他翻看前面的内容,惊讶地发现许多细节自己已经遗忘,但通过文字,那些记忆又重新清晰起来。

“文字...”他轻声自语,“联盟需要真正的文字。”

然而,创造一套文字系统绝非易事。汪子贤深知汉字的复杂性和学习难度,不适合刚刚开始文明进程的联盟。他需要创造一套简单易学又能表达丰富含义的文字系统。

接下来的日子里,汪子贤开始有意识地收集联盟中使用的各种符号和标记,分析它们的优缺点。他发现其实联盟已经有一些基础符号被广泛使用:

圆圈表示太阳或天数;波浪线表示水或河流;叉表示否定或禁止;点表示数量;简单图形表示山川、树木、房屋等具体事物。

但这些符号无法组成句子,不能表达复杂思想,不同地区的符号使用也不统一。

春耕时节,汪子贤特意观察族人们如何记录农耕知识。土根正在指导年轻人如何轮作休耕,他在土地上画图示:

“这是粟米,”他画了一个穗状图案,“这是大豆,”他画了一个圆形带点的图案,“第一年种粟米,第二年种大豆,第三年让土地休息。”

一个年轻人问:“如果土地比较肥沃,可以连续种两年粟米吗?”

土根愣了一下,在地上画了两个粟米图案,然后画了个问号。这个问号是他个人的创造,别人看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年轻人问。

“表示...问题,不确定。”土根解释道。

汪子贤心中一动。符号系统正在自发地进化,试图表达更复杂的概念,但缺乏统一规范使得这种进化混乱无序。

那天晚上,汪子贤做了一个决定:联盟需要立即开始文字创造工程。

第二天,他召集了联盟中最聪明的一批人—歌谣传唱者、各行业老师傅、记忆力出众的老人,以及那些擅长绘画和符号记录的年轻人。

“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绳结和刻木越来越难以记录复杂事务。”汪子开门见山,“我们需要一种新的记录方式,能够准确传递信息,即使经过很长时间,即使传播到很远的地方,也能被正确理解。”

他拿出了一块木板,上面刻着几个符号:一个太阳、一道波浪线、一个鱼形图案。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众人。

“太阳升起时去河边捕鱼?”有人猜测。

“晴天有鱼从河里跳出来?”另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