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位领导杀猪一样的叫起来,其中屈县长叫得最大声:“骨头断了,疼,疼啊……”
丁市长忙喊:“打电话,救护车。”
这里是医院,不过不会治病。
躺在地上的几位,好像都断了骨头,疼得直咧嘴,何秋支吾着说:“丁市长,我们医院擅长的是止疼,要不先给他们扎针吧。”
救护车还没有来,几人吼叫着,丁市长只好先答应止疼。
很快,摔跤的几位领导,被抬到了病房,上官义慢步走到何秋身边说:“你只管扎针。”
何秋瞬间明白了,开始认真扎针,电视台记者乐了,总算能拍点有意义的东西了。
何秋扎针的手法还算老练,不一会儿,一位年纪大的领导扎完了,他长舒一口气:“诶,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疼得跟猪叫一样的屈县长,哀嚎着:“我的手断了,给我先扎,给我先扎。”
何秋拿着医用盘子,小跑到了屈县长身边,没多大一会儿,屈县长的疼痛消失了。
他喊住何秋:“不会取针又疼吧?”
何秋温和的说:“三天内不会痛。”
“那三天后呢?”屈县长追问。
“三天后医院会给你止疼的。”
“娘的,你们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下个楼梯都能摔一堆。幸亏在安宁医院,不然疼死你们。”
丁市长生气的骂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宣泄口,屈县长也不敢再问了。
很快,五个摔跤的领导,全部不疼了,半小时前还是哀嚎一片,如今人人笑面春风,耐心等待救护车拉他们去正规医院治疗。
无聊了半天的记者,抓了何秋空闲时间采访:“何院长,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您的扎针技术如此了得。”
从摔跤到止疼,记者全部都记录下来了。
何秋开始装了:“我们安宁医院最大的特点,除了给临终病人最温暖的关怀以外,就是止疼技术。根据以往病人经历,止疼以后,病人可以延长寿命。
死亡是个恐怖的话题,可人人必须面对。如果在不多的时日里,可以安静的与家人朋友告别,是不是最体面的离场呢?”
记者:“您的扎针技术是自学的,还是在中医学校学的?”
何秋微笑着:“是我师父教的。他叫上官义,在中医方面,有些造诣。”
记者追问:“我们可以采访上官医生吗?”
“可以,当然可以啊,你们等会儿,我去请我师父。”
施完法的上官义和老乌头在办公室吹空调,何秋急忙进来:“上官义,记者要采访你。”
“我有什么好采访的?不去。”上官义冷淡得很。
何秋哀求道:“去吧,师父,我都快编不出来了,你最会说谎了,救救我。”
老乌头一口茶喷出来:“连吹牛都不会,何秋,你说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