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悲伤的看着李俊军:“救急不救穷,这个忙要帮,小张婶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应该也找其他人借了。肝癌,如果换肝,20万远远不够啊。”
李俊军拍拍何秋说:“别急,我工资卡上有五万多,再找我妈拿点。”
何秋为难的问:“妈帮我带孩子,辛辛苦苦的,找她拿不好吧?”
“没事,一家人嘛,再说了,你短剧马上就有利润,再还给她就是。”李俊军笃定的说。
钱的事解决了,何秋还是意难平:“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苏磊年轻有为,还有才华,得了这么重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李俊军抓着何秋的手:“肝癌,发现就是晚期,恐怕难。”
“我们抽空去看看他吧,刚好他去北京治病,过些时候我要回北京,也能有个照应。”
“行,明天小张婶去送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何秋靠在李俊军肩上:“日子越来越好,真的好想活一千年,一万年啊。”
晚上是重拍何秋李俊军离婚前夜的戏。
宁雨找到坐在服装厂门口喝酒的丈夫,两人被贪官逼得离婚,内心难过,却相互鼓励着。
“不过是假离婚,谁也分不开我们。”
“朗朗乾坤,还有被逼离婚的,简直是荒唐。身为警察,是老百姓心中的依靠,如今连自己家人都保护不好,真是好笑。”
丈夫看向远方,失望又无可奈何。
宁雨依附在心爱之人的肩膀上,喃喃道:“不离婚,你就要牵扯其中,等这件事过去了,马上复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咸菜厂。
“如果咸菜厂关闭,那么多工人怎么办?做成一件事太难,毁掉一件事,太容易。”
坐在一边的何秋和李俊军,看着宁雨悲伤的台词,不由得也拥抱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真的很难过,今天再回看,不过是云淡风轻了。时间真的可以抚平一切悲伤。”何秋感慨的说。
“是啊,经历多了,曾经的天都塌了的坎坷,不过是一个小水沟。”
李俊军轻笑着,当时,他有挖心的疼痛,自己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没有保护好妻子,枉为男人。
看拍戏的乡亲们齐刷刷的看着何秋和李俊军,他们都不知道,何秋为了保住咸菜厂,居然还和李俊军离过婚。
今天美好的生活,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贪官也绳之以法了,就算受过委屈,也值得了。
宁雨入戏很深,因为这个主角的原型是她嫂子,而即将要离婚的是他哥,双重的身份,把她重置在双重的痛苦中。
小说中,女主并没有哭,而是两人坚强的鼓励着,相信黑暗总会过去。
谁知,宁雨却哭得很厉害,她说:“居高临下的高官,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做着龌龊的事,掀开他们华丽的外衣,里面爬满了牛鬼蛇神。
“我们普通老百姓,不过是想赚一点辛苦钱,他们却要榨干我们的血和肉,然后义正言辞的高喊,我是一个清官。为什么?为什么……”
宁雨字字泣血,让围观的村民都抹起了眼泪。
何家村曾经是全县最贫困的村,是何秋拉来了两家企业,一跃成为全县最富有的村。
可是,黄立国一句话,就让两个厂都陷入了困境。
官字开个口,万万要谨慎开口,一句话就能置老百姓于水火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