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安知放下笔,神情淡淡的:“回来了?长住吗?”
何秋在蒋安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也许还会回去。厂里还好吗?”
蒋安知点点头:“黄县长倒是没有再找过麻烦,只是不确定他的想法。张总想扩大咸菜厂的规模,又怕黄县长从头再来,所以一直耽搁着。”
何秋疑惑的问:“扩大规模?”
蒋安知笑笑:“不得不说,何家村的山水,真是养人。我们的咸菜在欧美都打开了销路,而且只有何家村的咸菜最受欢迎。
“我们现在只有咸菜和腊肉,其实还可以制作腊肠,干菜,甚至还可以与高档酒楼宾馆联合,提供我们的泡菜。只是现在规模太小,舒展不开啊。”
何秋关切的问:“与黄县长谈过吗?”
蒋安知摇摇头:“倒是吃过几次饭,他对你的去向很感兴趣,谈到扩大咸菜厂,他总是推脱说过些日子再说。应该是对于收回的股份还是存有芥蒂吧,不愿意我们扩大生产。”
接着又问:“小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黄县长退回了股份?其实我也好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问你。”
何秋笑笑:“我也不知道啊。”
何秋当然知道为什么,总不能告诉蒋安知是上官义用了法术吧?
这种迷信的做法,还是不说为好。
蒋安知不信任的看了一眼何秋,不再追问,而是说到了那本小说:“你的小说,影响也很大,你不怕?”
何秋平静的说:“小说就是小说,我怕什么?又没有指名道姓说谁。”
蒋安知眉头紧皱:“小秋,官场的事,很是敏感。虽然你没有说,何家村的人都知道,你折射的是方县长和黄县长。
“是啊,我也很怀念方县长,可黄县长这样的官员,也是比比皆是。你写了,得罪的可是一大批人啊。”
何秋很坦然:“每一本小说上架,都会有官方审核。既然可以发表,便没有问题。
“蒋厂长,如果我遭遇了不平,连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甘心受屈,成了常态,谁还会为不公发声?”
蒋安知语噎了,何秋说得很对,乌鸦里有天鹅,天鹅就一定是错吗?
只是,蒋安知担忧何秋的困境,怕她再受伤害。
何秋倒是不怕,自己学了一身法术,还怕这怕那的,不如不学呢。
就像上官义,面对叶家的强大,他也没有怕过啊。
只是何秋想的太简单,很快,她就卷入了一场更大的危机中。
蒋安知说:“小秋,无论做什么,都要考虑何家村的两个厂子。当然,如果他们真的要整你,我会与你站在一起。这道光,也许微小,我们遵纪守法的开厂,不相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何秋有些动容,蒋安知外表冷淡,内心还是有正义的。
“我现在与两个厂子没有瓜葛,他们要找,也是找我个人。蒋厂长,别担心,你只要撇清与我的关系,应该不会牵连咸菜厂的。”
蒋安知笑笑:“你可是有10%股份的,怎么撇清?”
也是啊,何秋与何家村,以及两个厂子,是永远撇不清的。
何秋笑:“蒋厂长,你放心,天下总有公道。”
说了正事,蒋安知突然问道:“你与沈梦有联系吗?”
沈梦?好遥远的记忆。
何秋摇头:“没有,你前太太封杀她了,在本市找不到工作,应该去了外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