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拉扯着上官义，低声问：“老头，你说阎王爷也有遗憾，他能有什么遗憾？”
上官义白了一眼何秋：“我也不能告诉你。”
何秋哑然，你，还师傅，一点也不信任我。
上官义应该是有真本事的，比如探查人心，要是学会了，程智海是什么人，不就一目了然吗？还用得着如此忐忑？对，这个也要学。何秋心里暗忖着。
这顿饭，吃了好几千块钱，周太太和周先生却很开心，说下次还要来。
吃完饭，何秋没有回寒水寺，而是给陈多多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谈完事，在茶楼见面。
程智海与他母亲的事，何秋觉得还是需要告诉陈多多，万一爆出来，作为朋友，何秋会内疚一辈子的。
陈多多与程智海的约谈很愉快，按照陈多多的性格，他会在饭桌上，就把合同签了。
想起何秋的话，还是忍住了：“程老师，合同还没有打印好，明日我让吴总送到您家里去，可以吗？”
程智海颔首道：“没问题的，我也是不着急。”
程夫人满脸堆笑：“陈总，其他传媒公司，给了我们毛利润18%，我们都没有同意的。今天与你们谈成毛利润15%，也是因为我们相信陈总的实力。
“你们在宣传这一块，做得非常到位。程老师年纪大了，钱对他意义不大，他要的就是这个名。你们必须按照我们谈的要求，在程老师的大学，做大屏幕广告，不停播放。”
是的，陈多多把分成降低了5%，条件就是要投入广告的力度，最好做到人人都知道程智海。
陈多多太懂人性了，学者嘛，他们更在意名誉。
送走程智海，同行的吴建不解的问陈多多：“合同都已经议定好了，为何不签?”
陈多多扭动着腰肢，捏着兰花指：“晚一天签又不会死人，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说完，一扭一扭的走了。
茶楼里，陈多多笑吟吟的来到包厢，何秋早就等着了。
“合同没有签吧？”何秋着急的问。
陈多多一屁股坐在何秋对面：“你火急火燎的干什么？我已经听了你的意见，在合同里面加了一条，如果因为个人私人问题，导致短剧受到影响，他将负全部责任。”
何秋皱眉道：“陈多多，有些事，只怕程智海自己都忘记了。就像谎话说多了，自己也相信是真的了。”
陈多多娇媚的看了一眼何秋：“说吧，什么事？”
何秋又纠结了，她答应了敏姨，谁也不说的。
说了，对不起敏姨，不说，对不起陈多多。
纠结了一会儿，还得说：“陈多多，这件事说给你听，你必须保密，要是你泄露出去，我与你恩断义绝。”
陈多多冷笑：“哎哟，恩断义绝？何秋，我可是珠珠的干爹，断得了吗？别废话了，快说。”
何秋平静的说：“程智海就是敏姨的哥哥。”
陈多多果然大惊：“不是吧？我没有听她说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