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斌脸一红:“还早,我没有想过成家的事。只想好好陪着外公外婆。”
何秋就像母亲一样念叨:“也不小了,都25岁了,要是在农村,都两个孩子了。”
桑斌反问道:“那姐姐27岁了,也没有结婚啊。”
何秋一巴掌打在桑斌身上:“姐姐有结婚证了,不是没有怀上吗?你找个女朋友,怎么也得谈一两年吧,不也27了。”
桑斌一溜烟跑了:“好啦,我知道啦,找,回去就找。”
何秋看着桑斌的背影笑着,这才是真的走出了往事的阴霾,以前沉闷得跟一个老头一样。
童父童母来到何家,就去了厨房,白母高兴的烧着火:“天气冷了,烤烤火,暖和。”
童家父母,一点也不客气,坐在火塘边,自己去烧火了。
白母准备着午餐:“他外公外婆,你们能吃辣的吗?”
童父爽朗的说:“能,我老家都吃辣。咦,童元明今天不在?”
白母笑:“一会儿就来,何秋给他打电话了。”
童父笑呵呵的:“童元明是我堂侄子。唉,若若失踪以后,我便到处找。
老家的亲戚,鲜少来往了。不是小秋提起,我都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堂侄子了。
这次有五天假,我带着桑斌去我老家看看。”
童父提起童婉若,居然没有太大的伤悲了,可见在桑斌的陪伴下,也慢慢走出来。
亲情,有时是一把利剑,有时是治愈生活痛苦的良药。
今天何家,真是过大年。
农村人从来不过阳历年,因为童父童母的到来,何家热闹异常。
桑斌安排好外公外婆,带着石头,抱着一休,去猪厂看孙叔和龙娥了。
何秋,白苗,李俊军,在院子里杀鸡杀鸭,何冰前几天去鱼塘放了笼子。
今天早上,取回来一小碗小鱼小虾,用油炸炸,再放点剁辣椒,城里人可是吃不到的。
乡下没有海鲜,但是何家人,倾其所有,拿出自己认为最好的菜,来招待童婉若的父母。
童婉若,她走了两年了,要是她能看到今天这副团团圆圆的画面,是否也安心了?
几人忙碌间,童元明骑着破单车,急匆匆的进来了:“诶,李俊军,我大伯来了吗?”
李俊军手里提着一只正在清理的鸡:“来了,在厨房烤火。”
童元明从单车上取下一瓶颜色红红的酒:“我特意拿里老婆做的桑葚酒,老人家喝一点,可以降血压的。”
一辆破单车,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应该是刚刚从其他村民猪圈出来的,再加上唯一一壶拿得出手的桑葚酒,便是童元明最大的体面了。
童元明提着酒,见到两位老人,其实他也不认识,只是试探着喊道:“大伯,大伯母,我是童元明。”
相互都不认识,因为有血缘关系,无需过多介绍,就亲热起来。
童元明在火塘边坐下,关心的问:“大伯,大伯母,你们身体还好吧?”
童父开朗的笑:“搬来与桑斌一起住以后,身体就好了很多。我们还经常去爬山呢。元明啊,你父亲母亲身体还好吧?”
童元明笑笑:“好,很好,他们种了几亩地,养了鸡鸭鱼,还有一个菜园。大伯,要不,回去看看吧,您也有几十年没有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