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他把她放在床上,撑在她上方,“但我只对你无赖。”
她伸手抚他眼角的泪痣,指尖很轻。“你说过要陪我烧香,要带我看极光,还要给孩子取名叫‘齐小舟’。”
“可以改。”他握住她的手,“叫齐小秋也行。”
“难听。”她抽回手,“叫齐望舒。”
“更难听。”他俯身亲她,“叫齐开心。”
她笑出声,抬腿把他踹下去。他顺势滚到旁边,手臂一捞,又将她拽进怀里。
“我们先要个孩子?”她忽然说。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
齐砚舟看着她,眼睛睁大,呼吸都慢了一拍。
“你说什么?”他问。
“我说——”她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先要个孩子,不行吗?”
他猛地翻身而起,一把将她抱起。她惊叫一声,搂住他脖子,“你干嘛!放我下来!”
“你说要,我就当真了。”他脚步不停,直往床边走,“现在就要。”
“你疯了!”她笑得喘不上气,“天还没亮!”
“天亮了。”他低头看她,“你看。”
窗帘被风吹开一条缝,晨光正好照进来,落在床头的相框上。那是他们在灵隐寺拍的,两个人站在香炉前,笑得不像话。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压上去。她伸手环住他脖子,主动迎上来。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动作急促又温柔。窗外传来鸟鸣,远处响起早班公交报站的声音。
齐砚舟的手抚过她右手虎口的疤痕,轻轻碰了一下。她没有躲,反而攥紧了他的手腕。
“这次不逃了。”她说。
“我不让你逃。”他吻她的眼角,“哪儿都不去,就在家。”
她点头,闭上眼睛。
阳光越来越亮,照在书桌上的地图和永生花上。日内瓦的红点被光线覆盖,银牌上的“并肩上”三个字闪了一下。
卧室里只剩下呼吸声与衣物摩擦的窸窣。齐砚舟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抬头看她。她睁开眼,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勾唇一笑。
“你还愣着干什么?”她说。
他低头吻她,动作坚定。